等走远之后她递了一两银子给小丫头:“这是赏你的。”
小丫头推辞道:“能给芍药姐姐做事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不要银子。”
芍药笑了笑:“给你就收着,走吧,回府。”
这银子是谢小安特意给她的,便于她行事,这小丫头也是听松院的丫鬟,就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怕她泄露此事。
而那两个丫鬟去买了针线之后便回府告知了张夫人这件事。
张夫人听闻之后饭后散步的时候打量着那个佩儿,生得楚楚可怜,现下带着伤握着扫帚扫地,当真是招人心疼。
等张老爷回来经过院子时,佩儿忍不住给张老爷送了个秋波,要是能搭上张老爷,她在府里的日子也好过一些,至少不用日日带伤扫这该死的破地。
这一幕刚好被张夫人看到,她眼睛一眯,温柔唤了一声那已经愣住的张老爷:“老爷,该用膳了。”
张老爷是靠妻子的娘家起家的,很是惧内,这下也不敢再看那故作可怜的佩儿,低头回了屋子用膳。
而佩儿脸色阴沉的站在原地,心里啐道,废物!
从那之后张夫人便把佩儿调到了厨房看火,并让人盯着她,不准她在除了厨房和柴房之外的地方晃悠。
这样一来,佩儿每日便只能在厨房看着火,还要劈全府用的柴,劈完柴之后夜间只能在柴房睡觉,想去府外递消息也做不到。
夏日天热,她身上带着伤日日干重活,还要一直守在灶火边,吃的是剩饭剩菜,伤势便日渐加重。
可即使如此,张夫人还是命人将她喊起来劈柴,不然便不给饭吃,佩儿这下便没有任何时间和精神去想办法对付谢小安。
她不明白张夫人为何如此对她,便想问问清楚,可是整个张府在张夫人的命令下,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话。
如此下来,没多久佩儿便起不了身,在柴房的枯草堆上奄奄一息。
下人禀告了张夫人,张夫人去看了一眼,那佩儿已经多日未沐浴过,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身上便有一股怪味。
张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嫌弃的撇了一眼道:“真是晦气,给她上点药,若没死,便继续干活,若死了,拖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