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有些模糊。
白狼下意识抬手,映入眼帘的是乳猪的前蹄。
“夜莺去了哪,这里没有它的气息。”
试图推动身体移动。
沉重感告诉白狼,猪蹄手证明他现在是餐盘上的烤乳猪。
“又是一层梦境,朱丽叶特是想告诉我什么?”
白狼下撇着猪鼻。
对于这个疑问,眼下状态属实有点难堪。
“弗洛格,签下这份契约,离开我的女儿,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桌面上。
枯朽的手掌拖着一份羊皮卷,最终停留在一位年轻人面前。
一旁。
王后装扮的老妇安慰着哭泣的朱丽叶特,环境陷入尴尬。
白狼困在烤乳猪内,静静瞧着一切。至于静静是谁,猎魔人也不知道。
“国王,你这是在自取灭亡,整个诺顿都会毁在你手中,包括公主!”
弗洛格拳头重重砸在桌上。
“这跟你无关,肮脏的变种人......”
国王摔破酒杯。
称呼随之改变,眼中带着极度厌弃,四周早已备齐的刀斧手应声冲入宴会厅。
突如其来的意外没有促使弗洛格拔剑。
烤乳猪下的白狼清楚,这是典型的规避风险。一旦拔剑,就意味撕破脸,弗洛格首席猎魔人的身份便会作废,刀斧手砍掉他的脑袋只是时间问题。
这本质上无疑是忠臣变反贼。
“签下它。”
国王居高临下,命令带着不容置疑。
“不......弗洛格,放下你手中的墨笔......”
“把公主抬下去!”
“不!父亲,你不能这样,这不公平......”
王后跌倒在地,掩面而泣。
穿着板甲的骑士将朱丽叶特拖出宴会厅,绝望声在廊道内渐行渐远。
“死!还是活,这取决于你手中的笔墨,弗洛格。”
国王抬手。
宫廷管家递来新的酒杯,上面盛着上好的酒水,烤乳猪内的白狼瞧的出。
“国王,我为王国流过血,你不应该如此绝情。”
墨笔在弗洛格手中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