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激动,握笔的手抖个不停,根本无法写字,最后整个身子伏在案几上,胳膊肘支撑住,才勉强写下几个鲁瑾看不懂的符号。
“这是我北胡的名字,长这么大也只会写这几个字,让姐姐见笑了。”完颜曦丢下笔自嘲,把写有自己名字的纸平整地放在案几上。
鲁瑾明白了她的意图:“你这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愿意连累旁人。”
“嗯!”完颜曦点头道:“我们也该离开了,他们知道后要连夜搜查的。”
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客栈带上随身物品,骑了马狂奔出北胡王庭。
辽阔的草原没有遮挡,两人疾驰出大约两、三里的距离,鲁瑾回头望去,但见灯笼火把照亮了整个王庭,喧哗声隐约可辨。
又驶出几里地,估计北胡的人不会追来,两人这才下马休息。
完颜曦大仇得报,跪在草地上控制不住情绪又哭了一鼻子,鲁瑾挨她坐下警惕着周围情况,幸好无人发现她们。
等完颜曦停止了抽泣,鲁瑾递给她水囊:“渴了吧,喝点水。”
“我不渴,留着路上慢慢喝吧,咱们走有草的那条路免不了要和左贤王的人马发生冲突。”完颜曦坐下舒缓气息。
鲁瑾纳闷:“怎么,那条路不让我们走?”
完颜曦“嗯”了一声道:“我爹在世的时候就斥责过北胡的这种短视行为,左贤王部下仗着水草丰美,沿途补给方便,就对往来的客商和行人收取高昂的费用,导致商旅宁肯冒险走荒凉危险的大漠,也不多交昂贵的过路费。除非是像咱们这种自己没有补给的游客,迫不得已才走那条路。后来左贤王当上了单于,对于新任的左贤王,越发不管不问任由他们随意地设卡收费,导致两国之间的贸易萧条。”
“我在西冷国时听说有些货物从大武王朝转经西冷国再去北胡,也比从正式的关卡通过要便宜。”完颜曦补充了一句。
鲁瑾连连点头:“咱们的银两也是有限,宁肯和他们打一架也不能交过路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