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呼出一口气,“那你慌什么,对了,那老头的住处我命你派人严加监视,你可发现异常?”
“没有。”
“看来对方还挺谨慎,无妨,替我告知宫里,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求见父皇,既然对方不出来,那咱们就逼他出来。”
对方如此处心积虑,用父皇最为在意的点还害他,如果知道了替他临摹书信的人在太子府,定然按捺不住。
“可是殿下您还在幽静期间,皇上会召见您吗?上次您求见不就被驳回了?”
“不会的,你就直接坦言,说找到了狼牙县一案的重要证人,还不快去。”
徐来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嘀嘀咕咕转身,走到门口处终于想起,大喊一声:“对了,宫里!”
“你今天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江珩朝他走过来,只见他沉着脸将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江珩脑子嗡的炸开,城防图,这可不是件小事。
顾鹤翔的为人,他是信得过,这样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军中出了叛徒。
他摆了摆手,让徐来先退下。
如今父皇年事已高,他又被幽禁在此,不得插手朝中之事。
边境面临沦陷,从京城调兵,就是再快也要几天才能到达边境,而这段时间,京城兵力亏空如同空壳。
不知为何,江珩心中一阵惶恐。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如果把他的案子和边境沦陷,当成一件事来想呢!
江珩脊背一阵凉意,“徐来!徐来!”
清风进门行礼道:“回殿下,徐来进宫了,您有何吩咐?”
江珩没有言语,回身到桌案前执笔写下一封信,又将一个令牌塞进去。
“把这封信交给将军府顾南筝,记住,亲手交给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也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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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一大批人马快速靠近京城城门。
城墙上守值的士兵发现异常,刚要喊出声,却被人从后方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
城门处亦是同样的情况,很快城门被人从内打开。
江策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勾唇笑道:“父皇,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