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政现在见不到父皇,所有的行动都是听从江源的调动,父皇,如果禁军也是江源的人……”
“以朕对罗政的了解,应该不会,不过也不排除你说的那种可能,现在再从各地调兵,恐怕是来不及了。”
皇帝拿出一个盒子,看着盒子若有所思,缓缓道:“这里面是调动禁军的兵符,见兵符如见朕,南筝,朕命你持兵符调动禁军拿下逆贼!”
他说到激动处,握着兵符的手微微颤抖,“罗政若是听从安排,那便是受江源蒙骗,若不是……”
“若不是,臣女也一定会血战到底!”
江珩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我跟你一起。”
只是轻微移动,他身上的伤口便牵动经络,疼痛瞬间加剧,不由得冷汗涔涔而下。
“胡闹,你现在这样去了也是给南筝添乱!”皇帝摁着他的肩膀呵斥。
“可是父皇!”
他如何放心南筝一人对抗这所有。
“没有时间了,皇上说得对,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南筝先将兵符贴身存放,一跃跳上房梁,从之前在房顶上掀开的一处洞口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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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殿内,江源站在大殿中间,注视着上首那把金雕玉琢的龙椅。
他不像别的皇子,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做靠山,他的母妃也只是区区嫔位。
从小饱受冷眼,看惯了人心险恶,连养在宫外的江辰都不如,好歹他还有自由。
后来,他总算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踩在权利的最顶端,才能让那些轻贱他的人彻底闭嘴。
如今,他离这个位置只差一步之遥了。
“殿下,据说今天宫外来了一支骑兵,不过已经撤退了。”王贵从旁走来,“估计是江策闯入宫时,有人去搬了救兵,见皇宫并无异样才撤回去了。”
“嗯。”江源的目光迟迟不愿离开那把龙椅。
王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殿下,哦不,皇上,这皇位迟早是您的,何不坐上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