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辂一怔,道:“燕王?朱棣?”
张玉上前一把将张辂的嘴捂住,说道:“燕王的名讳可是咱们能够直呼的?”
这就是封建王朝,喊个名字都颇多忌讳,张辂赶忙点了点头。
张玉把手松开,又道:“辂儿也赶快去收拾吧,咱们明日一早便启程。”
要去燕王的封地,张辂如何肯干?这不等于千里送人头吗?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自己跟朱允炆相交莫逆,等将来朱棣把朱允炆赶下皇位的时候,能饶得了自己?
张玉知道自己这个侄儿跟燕王有些嫌隙,但在他看来根本不算大事,毕竟他无法预知历史,不知道以后朱棣会成为皇帝,张辂知道,可他却不能说。
当然了,张玉调往北方,在张辂看来这点还是不错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等自己大伯跟朱棣混得好了,将来朱棣总不能不给大伯面子,把自己拉出去砍了吧?
张辂摆了摆手,露出一副苦涩笑容,说道:“我就不去了,北边太冷,我住不习惯,而且现在我好歹也是锦衣卫总旗官,有官职在身。”
张玉有些想不明白,当初自己在大元当枢密院知院的时候都是住在北方的,后来还跟随元主去了漠北,那时候张辂也没说怕冷住不习惯啊?不过转念一想,张辂现在确实有官职在身,张玉只能点了点头,道:“也对,那大伯留些下人照顾你。”
恰在此时,行刑完毕的吴鹏也回来了,张辂赶紧指了指他,朝着张玉说道:“我还真不习惯有下人伺候,大伯留个门房和洒扫便好,我这留下这个和尚也就是了。”
张玉也知张辂就这个性子,便也由着他去了。
只是张辅那边却有些不放心,他朝着张辂道:“辂弟,你性子不够沉稳,总是莽莽撞撞,你若惹出什么乱子,我们又不在身边,实在放心不下。”
张辂则开口说道:“辅哥就别操心了,我现在能惹出来的都是大乱子,就算你跟大伯都在,也解决不了什么。”
张玉张辅父子嘴角一顿抽抽,这话是没错,但说出来多少有些伤人不是?
张辂也不管他们心情如何,又继续道:“再说了,我现在武功还是挺强的,不是我吹,在整个金陵城里,能伤着我的都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