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我正站在堂中央呢你就拍惊堂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罪犯呢。
只听大理寺卿开口说道:“既然陛下派的监察已经到了,那咱们便升堂吧。”
一众官员纷纷点头,张辂则退到了一边,他眼见着堂中的官员一人一把椅子,可却没有富裕的,他索性也只能站着。
只见大理寺卿抖了抖袖袍,对着下面的衙役道:“将李存义带上来。”
这李存义是谁?受审的不应该是李善长吗?虽然心中不解,但张辂也没问,他还是打算看看再说。
等了不大功夫,李存义便被两个衙役架了上来。确实是架上来的,因为他的腿脚似乎已经有些不好使。
李存义看上去年纪不小,身上穿着极为考究,妥妥的一个富贵小老头的形象,只不过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眼窝深陷两眼无神。
见李存义已经带到,大理寺卿又一拍惊堂木,脸上也是带了三分肃穆:“李存义,你说还是不说?胡惟庸当年是如何与李善长密谋造反的?”
这李存义好像是被惊堂木吓了一跳,他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神这才渐渐有了神采,他抬眼看看大理寺卿,又看了看周围的各位大人,眼泪直接夺眶而出:“别杀我啊,求上官别杀我,我全说啊!”
刚刚哭着说了两句话,许是因为太过害怕,李存义竟全身颤抖起来,之后更是泣不成声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大理寺卿一脸的鄙视,又将惊堂木一拍,开口喝道:“哭什么哭?赶紧如实招来!”
被这惊堂木一吓,李存义虽说还是浑身颤抖,但却硬生生的憋住不再哭泣。
只听他抽泣的说道:“我说,我说,当年胡惟庸密谋造反,只不过上边有我兄长镇着,他一直不敢妄动,最后只能委托我充当说客去说服我兄长,我那时也是猪油蒙了心,跟兄长好一顿说辞,我本想着能和兄长一样当大官,可兄长却将我痛骂了一顿,还让我好自为之。当年的事我确实参与了,现如今我只求一死,不过我兄长却不曾参与其中,求上官明鉴。”
这下张辂也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个李存义就是李善长的亲弟弟,审案的时候先从嫌疑人的亲属下手,这大理寺果然要比刑部高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