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死一个人没有任何感觉，不耐烦地按下按钮，那颗有秘密的心脏随着停止而永久待机。

“在你眼里他们是不是跟待宰的羔羊。”

昔日好友就这样消失在面前，苏柔明白那欲言又止的顾风，那个就算知道女孩喜欢他，也没有进一步的计划打算。

他早就知道，随时会牺牲。

“苏苏，你难道还保留着感情，丧尸不应该没有恐惧、害怕、愤怒吗？”

炀明显对于苏柔比人还要丰富的情感，极其感兴趣，她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末日就连人都早就麻木不仁，丧尸和人的区别就在于，人的天敌变多，而丧尸抛弃了文明和情感。

“你难道没有？不会恐惧、害怕、愤怒、喜悦吗？那是人类的基本情绪。”

僵硬的表情定格在脸上，摩挲着大拇指的绿宝石戒指，没多久还是保持着笑意。

“苏苏，为了能变得更强，我好像早就变得麻木不仁，在我的眼里其他人就算我自己，我都感觉是可有可无的载体。”

她不理解在这生命可贵的末世，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载体，炀也一直不明白那种情绪，他的任何表情表达的情绪，只是感觉应该如此。

“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知道我携带抗体吗？”

“是，毕竟再这样恶化下去，离原本的计划越来越远。”

苏柔没想到他会如实回答，炀接着继续说：“我的计划就是分身潜入不同国家高层，然后内部瓦解，中华是我最难啃的骨头，那个倔强的老头到死都想护住他的子民。”

“你还真是卑鄙龌龊。”

拍掉那朝他伸过来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明白国家繁荣昌盛就是内部瓦解，当时得有多少人对中华寒心。

伸出去的手又停在空气中，紧紧拽成拳头，推门进入的工作人员，递上的苏柔的报告。

炀仔细翻阅那些数据值，随手摆了摆手：“马上分解出血液抗体成分。”

“是。”

工作人员离开就被一人撞到，资料散乱在地，有一个人突然急切地推门而入，开口道：“不好了，炀皇731实验室被那异能者攻破，部分实验室被救出去了。”

他并不急，只是淡定地问：“实验数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