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得他这般凄惨，死后也不安生。”

话音刚落，她一掌拍打在地，屋内便出现了两道虚幻的影子。

它们一黑一白，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把他给我扔进畜生池。”

“是。”黑白无常恭敬点头。

陆晨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幕，恐惧地看着他们慢慢靠近自己。

“不，不要！我不要当畜生！”

他慌乱大叫，余光扫到陆霁，脸上露出罕见惊慌失措，他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哥！哥！救我，你答应爸妈要好好照顾我的，哥救我！”

陆晨的呼喊声撕心裂肺，他磕头求饶的画面让陆霁心毫无波澜。

殷离见他并没有替陆晨求情，还算满意。

“把人带走。”

一声令下。

黑白无常一个拿着铁链，一个拿着铁锁，瞬间将陆晨捆绑住。

他疯狂挣扎着，可是那铁链却紧紧地捆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见陆霁一句话不说，面色变得狰狞：“早知道就该让你跟那两个老东西一起死！”

“可惜，死的是你。”陆霁面色冷漠，仿佛眼前一切与他无关。

陆晨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大喊：“我恨你们！”

人消失那一刻，声音在屋内不断回荡。

灵魂脱离，巫师不敢逗留，黑烟四起，瞬间溜之大吉。

殷离冷哼一声，待她回去前，再去处理此人。

她看向低头沉默的陆霁，抿唇走过去。

“你怨不怨我擅自做决定。”

殷离的话，陆霁缓缓回了神。

他摇了摇头：“至少你没有让他魂飞魄散，已经很好了。”

殷离蹲下身，四目相视：“如果我没来，你会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陆霁心情很复杂。

人死了灵魂依旧存在，因为怨念重，附身在巫师体内。

如果他杀了巫师，陆晨依旧死不了。

但他手中有镇妖塔，进了塔内，瞬间魂飞魄散。

如果真的这样做，陆霁会懊悔一生，于芳不是自己亲生母亲，却胜似母亲。

陆霁就算杀了陆晨，但还没有到使其无法投胎那种地步。

殷离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她凑过去把人轻轻抱住，叹息一声：“傻瓜。”

陆霁被抱在怀里，整个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