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荑见状,嘴角笑意逐渐勉强,随即微微抽搐。
她不过随口一夸,倒是凑巧拍到鸟屁股上去了。
“不过你也当个趣儿,听了就算了,有些东西眼不见谁知道是真是假。”双镜提醒。
牧荑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不是史料记载吗?”
史书上的东西怎么拿来做笑谈?
双镜鸟脸一红,道:“野史、野史……”
牧荑:“……”
无语。
见她不语,双镜辨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凡人尚且还得听曲儿策马寻欢作乐,神仙活得久,一天除去处理公务便是大把大把的光阴,听点儿闲话写个本子怎么了?”
“且野史也是史,能写出来又不是说没有真实事件参考!”
接着它便当场列举了几个真实存在的事儿力证自己没错。
“……,那老头,说他在下界有个儿子,谁信?结果呢,一去察,好啊!儿子生孙子,孙子又再生,子子孙孙,到最后查出来一大堆,连着一个村基本都是他的后代,更别说那些个嫁出去的女儿们身上还带着他的血脉,要是都算进来,那可真是欣荣得很,你别不信,现在神域还有好几个被收上来的神官是他的后世嘞,这些可都是有考证的!”
双镜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可谓妙语连珠、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滔滔不绝,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
牧荑啧啧称奇,这架势,不禁令她想起了一个人。
“你不该跟着我,该去山脚下茶楼里寻个说书的活计。”
自几个月前下山在山脚下茶楼里听的那回,与那说书先生说张无极投石问药的生动有趣相比,双镜实乃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她对双镜口才最大的肯定,毕竟除了说书先生,就再无能与之匹敌的了。
说罢她还点点头,自认为自己这个提议十分不错。
双镜本还想再举两个例子,被她这话堵得喉咙一噎,想说的话都被冲散大半。
开什么玩笑,它乃神兽,怎能以供凡人取乐为生?
牧荑见它吃瘪,轻笑一声,随即将话题拉回正轨,正色道:“行了,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