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高高在上地处于致胜地位,瞧着眼前喘息连连的女子,暴虐发狂的宁泽仍旧不肯放松丝毫,怒目圆睁地瞪着前方,毫不留情地催动早已设定于“刑台”之内的法阵,切齿痛恨地怒吼道:
“住口,就凭你,也配如此称呼?”
普天之下,唯有一人能够如此亲昵地呼唤自己,那便是汐澜。
她凤凝羽又是个什么东西?
狠戾的巴掌、震耳欲聋的抓麻喊声转瞬便将凤凝羽的神志强势拉回,清晰地承受着阵法给予的深入灵魂的痛楚,感受着软如烂泥的身子……
久而久之,伴随着无情加重的力道,咬紧的牙关间不免溢出一道凄厉的哀呼:
“啊……”
又是度日如年的半刻钟后,宁泽挥撒出去的所有灵力尽数为她“吸纳”,顶头阵法中的应龙花纹渐趋消散,殿中那股骇人的压迫感不再,孤傲倔犟的头颅终是软趴趴地耷拉着,失了往日风骨……
清晰地体会着骨头渐渐剥离的极致痛感,凤凝羽不由得手握成拳,额间青劲爆起,细密的冷汗涌遍全身,带着自那关节缝隙中幽幽渗出的血痕润湿脚下地面,恍惚之际,耳边一道淡漠至极的宣言倏然响起:
“记住今日的疼,认清自己的地位,莫要再存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随即转身离去,殿门开启复而重新阖上之际,凤凝羽再也忍耐不住,缓缓闭上双眸,这一遭,将彻底带走她坚持下去的希望……
就在宁泽幻化原身、冲天离去宫殿的瞬间,芝兰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拽着断念奔了进去,心疼地瞧着眼前的凤凝羽,泪水潸然而下,哀嘁哽咽着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