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离白宇文近的医生，甚至都听到了电话那头唐谨言阴冷的声音。

他们觉得白宇文平时开会时的声音就已经够吓人了，但现在觉得，只是听到电话里唐谨言的声音就足以达到白宇文开会时的效果。

“散会吧。”白宇文招了招手，让他们退下，然后又冲助理使了个眼色。

小助理会意，留了下来，办公室只剩下白宇文和他两个人。

“唐总是不是让你查过医院的监控？”白宇文看向助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面对这个顶头上司，小助理还是怕的，可他也不知道白宇文问这个是要干嘛，便如实答道：“是。”

“查到什么了吗？”白宇文又问。

小助理点点头，“看到唐总要找的女人出现在附近了，后面监控就被人动过了。”

白宇文点点头，试探性问他，“你觉得是谁动的？”

小助理瞬间慌了，整个医院的医生都比他优秀，他现在说谁都不合适啊，而且他也确实猜不出来是谁。

“我不知道。”小助理低下头道。

“算了，你出去吧，把门给我带上。”白宇文就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便把助理也赶了出去。

小助理如获大赦，立即退出了办公室。

白宇文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直在想这里面到底谁是鹿悦的人，如果那个叫许方宁的女人真的是小梧的妈咪的话，他总归是要给唐谨言一个交代的。

公司总裁办公室里。

白宇凡看着唐谨言挂断电话后阴沉的脸，出声问道：“唐总，我还要继续汇报吗？”

“你说你的。”男人闭着眼，头枕在椅子上淡淡道。

白宇凡轻声呼出一口气，然后拿着本子接着汇报。

男人的耳朵里听着白宇凡汇报的工作情况，心里却始终惦记着许方宁。

她刚刚在车上是什么意思？想要远离他又为什么费劲心思接近他？

唐谨言越想越烦躁，他猛地站起身，吓了一旁的白宇凡一跳。

“怎么了吗？”白宇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