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来俊臣的跟班才清了清嗓子说话，但是他说话的声音还是太过细小，一时之间差点儿让李显没有听清。

“我就来一，是来俊臣大人的管家，平日里来大人有什么事情也全都交托于我。”

这句自我介绍，确实让李显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奇怪，对方好像并没有恐惧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并且整个人都很光荣一样。

成百鸣和狄仁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都求助似的看向李显，对于来俊臣什么样子他们两个有所耳闻，并且也算亲眼所见，只不过没想到对方的跟班竟然也这么难办。

“真没想到来俊臣那样一个人，竟然还有这样忠心耿耿的跟班，看来那句古话算说对了，无论是谁都得有三个好朋友。”

李显继续询问，他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个叫做来一的人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又重新低下了头，任凭别人把这句话复述过多少次都一样，反正他就是装作听不见。

“我在最后问你一遍，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去打了裴炎裴丞相吗？”

“告诉你这可是重罪，攻击朝廷大臣并且还是丞相，这弄不好，可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成百鸣往前凑了两下，眯起眼睛凶狠地说道，只是没想到他即便这么做了之后，对方依旧什么都不说，看来对方一言不发的原因，并不是不了解罪责。

狄仁杰都摇摇头，表示这确实难办，一个人若是真的一言不发，并且把所有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就算是狄仁杰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只能这样跟他耗着，皇上，有的人是耗不住的，过段时间自己就因为各种压力而把真相说了出来，但也有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