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陆鸣放开萤火虫，任由它在法器中闪烁。

“抓不住的光，就要放开是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要就去追。”

“那你不觉得是一种打扰吗？”

“你活着本身就是对别人的打扰。”

“好吧，我的人之道还不够通透。”

陆鸣却是摇摇头。

“这不能怪你，每个人修道都有自己的偏好，走到创世神境已是奇迹，能到你这个境界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简而言之，两个奇迹。”

霄幽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陆鸣，闲谈两句，其实他俩都知道了彼此是怎样的，也会为对方着想。

话语间的锋芒，也在爱意之下一点点消磨。

“其实，按照我的固有想法，喜欢书灵姐就不应该喜欢你。”

“为什么？”

“就像你只喜欢他一样。”

“可我现在不是喜欢你么？”

“纯爱不是这样——”

陆鸣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反驳，又或者说不应该反驳。

“纯爱不就是单纯的爱吗？单纯地爱他，单纯地爱你，都是纯爱，不是么？

更何况，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

“不应该啊！

我都看不透的轮回，你能看透？

哪怕走出了自己的轮回之道也无法看透这无形的命运，永远的桎梏吧？”

陆鸣参悟了黑暗之道，现在的内心整体还是偏向悲观的。

“命运无形又如何，我不破，不争，不斗，现在陪在你身边，就已足够。

哪怕偶尔会无聊，那是正常，阴阳调和间，总有偏向一方的时候，就像这混乱的世界，一切终归寂灭，恢复最初的秩序，然后重新开始。”

霄幽将手放在陆鸣的脸上，指间传来温热的气息，让她躁动的心逐渐平复。

陆鸣摸了摸她的脑袋，微微一笑。

“我好一些了，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