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麓场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麓场边缘满是矗立的石碑。
石碑大小高矮不一,形状各异,表面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字迹,这些字迹都是天麓书院一些历代学者对学术和生命的感悟。
从创建之初就一直留在了这里,传承了数百年。
根据赵墨所说,这麓场就是书院一些大儒的修炼之地。
“大儒们修炼能干嘛?力敌万人,上阵杀敌吗?”沈川对赵川问道。
“可别小看读书人,尤其是获得天人感悟的大儒,他们可都是非常恐怖的存在,比如现在天麓书院的院长,已经对圣人境界初窥门径了。”赵墨神神秘秘地道。
“圣人?是什么境界?”
“就……差不多是大宗师级别吧。”赵墨若有所思道,“我要是能在这里留下一个石碑供后人瞻仰就好咯。”
沈川半只脚踏入大宗师,那岂不是跟我爷爷差不多,甚至更厉害了?
想到这里,他微微仰起头,看着天上的‘麒麟’若有所思。
“定远伯,他算大儒吗?”
“不算,定远伯顶多就是书院一名资历比较老的教书先生,仗着门生多虚张声势而已,跟院长那些人的境界差远了。”赵墨笑了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爹说的。”
赵汉廷跟定远伯在政见上不统一,二人虽算不上政敌,但也是井水和河水之间的关系,根本融不到一起去。
互相背后说坏话也很正常。
“那个是什么?”沈川指着麓场中间一个巨大的石碑。
石碑表面光滑,高度将近二十米,它静静地矗立在麓场中间,周围雾气朦胧,更添神秘莫测之感。
“那个是无字天碑,是创立天麓书院的大儒圣留下的东西。”赵墨神神秘秘地道,“听说那块无字天碑,至今没有人能在上面留下一个字。”
“那还等什么,过去瞧瞧。”沈川也被激起了好奇心,快步走了过去。
距离石碑越近,越是能够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它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压在心头一般。
无字天碑跟赵墨说得一样,表面没有任何字迹,倒是侧面有一笔。
那一笔苍劲有力,仿佛如同一把撕裂苍穹的利刃留下的,在无字天碑上格外显眼。
“你不说没有字吗?这一笔算什么?”
“别小看这一笔,这可是三百年前距离大儒圣境界最近的秋阳留下的。”
赵墨再次道,“只可惜,他穷尽一生只能留下一笔。从那以后历届院长都以在上面留下痕迹为最终目标。”
“这石头很硬吗?”
沈川用手敲了敲,并没有发现异样,甚至感觉还没他家里的那块寒石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