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麓场内仿佛炸开了锅,学子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江南诗圣是无数学子崇拜的对象,沈川此言无疑是对诗圣之名的不屑和侮辱。
“他凭什么这么说?江南诗圣可是文坛的泰山北斗,作品流传千古,岂容得他如此轻视?”
“就算他是陛下钦点的探花,也不能这么狂吧。”
“探花又如何?江南诗圣的名号,岂是一个探花能比的?”
…………
沈川一句话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崇拜江南诗圣的学子对他口诛笔伐,其他学子则是看起了热闹。
“混账东西,你敢侮辱我爹!”
吴世恭再也忍不住了,冲上来就要跟沈川算账,却被同行的人赶紧拉住了。
今天可是朝圣的大日子,弄出乱子可是要倒大霉的。
“放开我,我要跟他拼了!”吴世恭张牙舞爪,恨不得要把沈川撕碎一般。
“谁是在这里大肆喧哗?”洪钟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只见一名身材消瘦,穿着灰色长袍,长须长眉的老者大步走了过来。
他正是天麓学院的院长,易云。
易云相貌和善,却又带着几分威严。
他的身后跟着赵汉廷,王嵩,以及数名老者……定远伯也赫然在其中。
虽然定远伯门生众多,但在书院里的地位跟赵汉廷,王嵩他们比起来还是要差很多。
学子们见书院的前辈大佬都来了,瞬间安静下来,并默默让开了一条路。
“发生什么事了?”易云淡淡地问道。
吴世恭率先上前一步,指着沈川道,“院长,沈川他出言不逊,侮辱家父!说家父才勉强有资格跟他切磋诗词歌赋!”
“喂,你可真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来挑事的,还说我们侮辱你爹,你那是……”
赵墨十分不服气,只是话没说完,赵汉廷冷冷看了儿子一眼,他赶紧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江南诗圣也是文坛大家,岂是你一个宵小之辈能随意挂在嘴边的?当真是狂妄至极!”定远伯不紧不慢地道,“依我看,这种狂妄之辈就不配进入书院。”
自从退婚事件之后,定远伯对沈川一直都怀恨在心,三番五次在背后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