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让人尴尬的话题，当然不可能说得出口。

“只能说……山人自有妙计……呵呵”

也就在这时，他腰间藤蔓组成的魅惑图腾突然逆向生长，缠住老者右腿。

顾昀和老者都是一愣，同时意识到，这是符文精灵方才云雨时悄悄种下的反制符文。

符文精灵瘫软在地，已经从失神状态中恢复，

她震惊地看着顾昀，通红的俏脸上写满了羞愤：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开始给我传输那些东西的？”

“当你给我强加意识，想要把我变成你的小可爱的时候”

石化老者扔掉手上的两颗头颅，手掌化为液态流淌，变成一把长刀指向符文精灵。

“那些被献祭的孩童亡灵，正在你心脏里哭泣吧？你这助纣为虐的精灵，去为自己的罪孽祈求原谅吧！”

老者发出非人的愤怒咆哮，遗迹穹顶突然降下血雨。

这是他的泪，他的痛，他几千年来无法释放的愤怒！

血雨如注，打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天空和大地都在哭泣。

十一枚神血结晶同时化为猩红色竖瞳，如同一双双眼睛在看着这一幕。

符文精灵娇声痛呼，背后奔涌出无数藤蔓触手。

这些触手接触到血雨之后几乎同时爆裂，流淌出的紫黑色液体。

这些液体在空中汇聚成庞大而又模糊的虚影。

虚影阴森恐怖，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

顾昀心有所感，这个阴森恐怖的虚影，貌似就是疯神留下的痕迹。

顾昀感觉到，这是符文精灵对疯神最后记忆：

漫天星火中，神明抱着孩童焦尸仰天恸哭，从慈眉善目化为地狱恶魔。

那绝望的哭声仿佛穿越了时空，那无边的愤怒仿佛无边无际。

这一切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撼与悲痛。

在久远的那个时刻神疯了，被自己创造的人们气疯了。

她想要改变这错误的世界，却被自己创造的人们拉下神坛，被称为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