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帅看着眼前低着头的江虞歌，彷佛回到了姜浸月幼时因为精神力只有D级被人看不起，但又怕他担心强忍着委屈的模样。

真是太像了。

有时候姜元帅在想，天底下真的会有如此雷同的两个人吗？阿艾森的实验真的没有成功吗？江虞歌真不是他的月儿吗？

虽然姜元帅的理智告诉他，江虞歌只是他年轻时，接受不了儿子儿媳离去后，孙女也离他而去的打击，才冒险肯求阿艾森制造出来宽慰他的一个试验品。

但在那么多的试验品里，为什么偏偏只有江虞歌存活下来了？并且还从垃圾星一路走到了中央星系。

姜元帅不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巧合，他更愿意相信是他的孙女不愿意看见他一个人孤独终老，所以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了他的身边。

当姬元启带着昏迷的江虞歌找到他的时候，姜元帅做出了一个决定。

就是让江虞歌以姜浸月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而这份私心促使着姜元帅回答江虞歌的时候，语气更语重心长了一些，声音里也满是惋惜。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就你当年军校的那个机甲师。他初出茅庐被安排在了前线，恰逢那几年流星湖暴动，若不是盛家那对双胞胎拼死救他，只怕现在你也看不见他了。当年他被送回来治疗的时候，可就只剩个脑袋了，剩下的躯干都被虫族吃得一干二净。”

江虞歌狼吞虎咽地吃着橘子，尽量控制自己不让泪流下来。

什么时候元帅府的橘子这么酸了……

“江虞歌，我现在再问你一遍，见过凄惨的下场后，你还要再继续你的计划吗？”

姜元帅问得掷地有声。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江虞歌愿不愿意放下一切，只做姜浸月。

如果江虞歌真的退却了，他当然高兴，而且一定会保证江虞歌下半辈子的平安幸福。

但如果江虞歌真的这么选择了，江虞歌就不是江虞歌了。

“继续。”

江虞歌把那些酸掉牙的橘子又一瓣一瓣拿回来，“其他的先不谈，我得先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捡回来。”

一小时之后，江虞歌没能等来第三皇子高学嵩。据芦笛带来了消息说，高学嵩在路上遇到了第二皇女，被缠住，脱不开身。

“算了，也不急于一时。让我们的人小心点，别让二皇女发现了。”

芦笛还没走，手上拿着一份礼单。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