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玄风尘仆仆,微微侧头,看见来人,上前抱拳:“陈公,昨日刚回,家中遭逢剧变,未能登门拜访,还望陈公见谅。”
陈珪笑容收敛,皱眉问道:“可是君贡出了事?”
君贡就是诸葛珪,近些年身体一直不好,病重在床许久,不曾露面见人。
导致整个诸葛家也很少在外活动。
诸葛玄叹了口气,点头苦笑道:
“吾兄去矣,族内未曾发丧,留下一双八九岁的孺子,我回来料理后事,可惜棺椁早已入土,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陈珪的心情沉重不少,故人大限而去,心中苦闷非常。
回过神来,陈珪追问道:
“今后有何打算?”
诸葛玄坦然道:“将兄长的家眷接到荆州照料。”
那里环境更好,再加上他在荆州经营的还算不错,会比在徐州的处境更强。
可怜那一双孺子,三岁时丧母,八九岁丧父,现在又要背井离乡,命运多舛。
“不如留在徐州,陈家当多加照拂。”陈珪提议。
诸葛玄摇头笑道:“愚弟以为,靠谁不如靠自己,若自己没本事,就是做一个农夫,也比在他人的屋檐下自在。”
陈珪赞叹:“胤谊高风亮节,令人敬佩。”
“对了,不知那两兄弟何在?”
诸葛玄说:“在家中守孝,未曾前来。”
陈珪点头,喜事确实不是那两兄弟该掺和的,不再多问,道:“一同前往刺史府参宴如何?”
“兄长先请。”
……
另一侧,王朗和赵昱凑在一块等着故人。
左等右等,终于见到一名打扮随意的文人跳下马车。
王朗面色一喜,与赵昱一同笑出声来。
“子布啊,我们等你许久了。”
来人名为张昭,在徐州名气不小。
最让他出名的事,就是陶谦屡次派人请他入仕,结果他非但不允,反而言语激人,发飙的陶谦直接将他下狱,最后还是赵昱多方游走,才将他解救出来。
世人评价:此人极傲。
……
还有一侧,徐氏的马车入城。
他们低调很多,没引起什么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