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哼了一声,鼻子翘的老高,不用正眼瞧贾诩。
“老夫身为天子之师,还需要你来教不成?谋逆之臣,人人得而诛之,莫说是车裂,敢假传圣旨,就是受尽世间残酷刑罚也不为过,另外,其他荀氏族人也要同受其罪,汝身为司隶校尉,胆敢徇私舞弊,别怪老夫当场将你拿下,一并押入死牢,以同罪论处!”
贾诩一下子就炸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老匹夫欺人太甚。
贾诩一下子站起来,朝兖州方向拱手,振振有词道:
“我司隶校尉之职,乃天子亲封,天子以监察、审办官吏大任相托,上有陛下信任,下有律法可依,岂容你们指手画脚?”
王允没想到,一个平日在朝廷里像个小透明的贾诩,都敢反驳他。
气的他差点没当场喷出一口逆血。
“岂有此理,老夫看你就是想要谋逆。”
“太师若随口污蔑朝廷命官,我可要论罪了!”
贾诩怒目而视。
一句话将王允噎了回去,瞪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
贾诩在朝中太低调了,比起上一任司隶校尉曹操,几乎是毫无存在感。
司隶校尉是什么?三独坐之一!只对天子负责!
三公除了退休,还有一种从位置上下来的可能,那就是被司隶校尉办了。
曹操不就办死个太傅袁隗,然后自己还活蹦乱跳的么?
这就是为何,荀彧在一开始,非要把贾诩拉来。
只有他顶着,上下官吏才会按尚书台的政令还有旨意严格办下去。
贾诩被逼急眼了。
好端端的往他身上泼脏水,还要把他打入死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都走都走,不要影响我办案。”
他挥动袖袍驱逐着士人,可是士人反应过来后哪肯离去。
贾诩怒声道:“你们不走我走!”
他扭头离开此处。
王允被气的朝后栽倒而去。
好在旁边的士人扶住了他。
“气煞老夫也,天子不在,这群佞臣居然如此欺负老夫,老夫定要找天子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