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安松了口气，果然，在弘文馆读两天书，比较好糊弄人。

“我一般潜入这汪深潭之中修行，”龙澈轩指着面前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有气泡不断咕噜噜冒上来，“或者钻进土里睡觉。不过考虑到你没这个本事，我们就在这个洞里稍坐，如何？”

“好好好。”李季安连声道，“极好。”

洞中有一石桌，俩人面对面坐好，龙澈轩手一挥，凭空出现两个绿色杯盏，里面装着晶莹剔透的白色液体，微微冒着寒气。

龙澈轩端起杯子，说道，“向我展示一下，你是怎么召唤我的子民的？”

“不敢，唐突了。”李季安再次拱手致歉。

“这就没意思了，我又不怪你。来吧。”

李季安勉为其难，朝树枝上的一只全身布满黄色羽毛的小鸟伸出了手掌，心念微动。

小黄鸟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掌心。

龙澈轩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嗽不已。

此鸟不凡，名黄鸾，栖息于灵泉梧桐之上，以晨露为食，以云雾为饮，是远古神兽黄鸟的后代，拥有纯净而强大的力量。它的祖先黄鸟，是为轩辕黄帝保护帝药的神鸟，专门看管荣山的黑水玄蛇，防止帝药被玄蛇取走。

看着李季安惊讶的表情，龙澈轩赶紧擦了擦嘴，“呛到了，没什么。”

就在李季安召唤黄鸾的时候，龙澈轩也产生了一种身不由己的服从欲。李季安本人也不知道，作为上古凶兽的精华所在，饕餮内丹能让自己与自然界的野兽、妖兽建立灵魂链接，或者直接以威压震慑，从而统御它们，使之成为自己的忠实伙伴与战斗力量。

“请。”龙澈轩把杯盏轻轻推到李季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