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弘点头道，“依戒律，他能不能救回来？听说，他有归元珠在身，可以白骨生肉、死而复生。”

法严摇了摇头，把降魔杵伸到正弘眼前。正弘定睛一看，只见金色的降魔杵上还沾染了些许血迹和碎肉，他低宣了一声阿弥陀佛。

“其实不论是白骨生肉、还是死而复生，都只是对归元珠持有人而言。李季安为了给他的师姐吴飒行接一条断臂，就被反噬得接连跌境，差点丧命。可能归元珠的确可以帮人疗伤，但救活一个死人，只怕是传说而已。”法严笑道，“不过我倒是挺乐意见他做这些无用功，消耗他一些元气。”

“我看戒律那一下也是打实了的，为什么他还能扛得住？”

法严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又摸了摸降魔杵的顶端。“他的护身罡气很奇怪，就像水一样。”

“怎么讲？”

“只要水足够深，无论多用力，你砸得开水面，也砸不到水底。幸好他这层罡气不够深，多多少少还是伤了他的。”

正弘点点头。

“咦，定空怎么还没跟上来？”法严皱眉道，“他人呢？”

“被云宗玥的轮回珠所伤，大概是提不上气，或者在疗伤。”

“糟了！”法严一拍大腿，“如果李季安折返偷袭，定空就完了！”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沿着来路迅速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