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他的境界颇高，可能可以和王道林缠斗较长的时间，但结局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难道你要杀光我楼兰寺数万僧众？造此杀孽，必遭天谴。”

王道林抬头看天，眼中不甘。好人命不长，坏人万万年。自己动辄得咎，而对方呢？

“那不是我想做的事，有违我的道心。”王道林缓缓说道，“不过我知道，小师弟会做。”

智明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季安，脸色微变。不过他仍然强硬地说道，“楼兰寺住持塔宏，一定会亲手镇压此人。”

“这就是了。”王道林叹然道，“老师和塔宏有约定，他不能出手。”

智明闻言，心头一震，自己不知道这件事，但话从王道林口中说出，又肯定可信。塔宏不能出手，意味着他们失去了最强大的后盾，而眼前这位王道林，展现出的实力已远非他们能轻易抗衡。

这样一来，惠明寺就很危险了。

他智明强压下心中的惊惧，质问道，“王道林，你究竟想怎样？”

王道林也很犹豫。他很想替李季安出手，铲平惠明寺。但真的去做的话，无辜的有辜都会死，杀这么多人，却非自己所愿。

他看了一眼重伤的三个师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你走吧。”王道林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趁我还没有后悔。”

智明松了一口气，带上法严的尸体迅速离开。只要能活过今天，那就一切从长计议。

他看着法严胸口的降魔杵，又想起王道林的那句话，“老师和塔宏有约定，他不能出手。”既然塔宏是亲历者，他境界超然，目光长远，肯定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那为什么借着法明的死，把楼兰寺核心僧侣一直往外推？

他一边走，一边想起了原来的讲经首座塔慧，以及新建的惠明寺，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他在心里喃喃自语，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