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便是昨日咱同你提及的长公主,本想着让她扮作侍女,连同那新起名为静雅庄园的地方一道赐给你。没成想,你们提前见了面,更没料到,一照面你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言语间,满是对临安公主的宠溺,这静雅庄园之名,单单带了个“静”字,便足见其用心之深、宠溺之盛。
季如风闻听此言,赶忙拱手,神色恭谨谦逊:“上位谬赞了,臣不过是略通些推演之术罢了,今日这般情形,实乃机缘巧合,不足挂齿。”
可心底深处,却因朱镜静的特殊之态,犹如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泛起层层疑惑的涟漪,只是面上依旧沉稳如水,不露声色。
朱镜静眨着那双水汪汪、满是好奇光芒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季如风,脆生生问道:“先生,听闻您身怀诸多奇能异术,可否给静儿讲讲呀?”
季如风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和煦笑意,目光温柔地看向这位天真烂漫、无邪烂漫的公主,和声细语道:“公主殿下,臣那些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无非是观星象、测风水之类的微末门道,实在怕难入殿下的法眼呐。”
朱元璋在一旁抚掌大笑,声若洪钟:“先生过谦了,先生的本事,咱可是一清二楚。静儿,你若是感兴趣,往后大可多向先生请教请教,也好多长些见识,开阔眼界。”
朱镜静眼眸瞬间亮若星辰,兴奋不已,连连点头道:“父皇,那静儿往后便常去叨扰先生了,还望先生莫要嫌静儿烦扰才好。”
季如风忙欠身回道:“能得公主殿下垂青眷顾,实乃我之荣幸,我正求之不得,岂会有嫌烦之说。”
话虽如此,可季如风心间那缕疑惑,恰似春日疯长的藤蔓,愈发缠绕得紧实。
他深知,这世间能超脱于他推演之术掌控的,绝非等闲之人、寻常之事,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虽对这神秘的临安公主满心好奇,犹如怀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可理智尚存,按捺住性子,转而同朱元璋探讨起朝廷接下来的要事。
“上位,朝廷在现下结构改制的根基之上,依臣之见,建文一事,还需再增设几个关键部门。”
“哦?咱与妹子可是细细商讨琢磨过的,先前先生所提的建文之策,已然颇为完善了,为何如今还要增设呐?”朱元璋浓眉微挑,满是疑惑与探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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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风神色凝重,侃侃而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呐。上位,若要强国富民,首当其冲需得修路。路若通畅,恰似疏通了一国之血脉,不论商业运输往来,还是军事调遣行动,效率都能如鲲鹏展翅,扶摇直上,大幅提升。农事亦是同理,有趁手优良的工具助力,便能事半功倍,那作物产量,亦会如同雨后春笋,节节攀升。”
“朝廷当发挥主导引领之责,指导农事种植、培育精良种子等事宜,皆离不开专业贤才。虽说岭南的安南与占城,气候得天独厚,可一年三熟,可咱们亦不能仅仰仗于此,自身改良良种,才是固本培元、长治久安之策。上位可知,六百年后,华夏之地已然培育出亩产千斤的水稻良种,此乃国之根基、民之福祉所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