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柳眉倒竖,满脸愤然:“先生呐,这些和尚太可恶了!仗着父皇恩泽,在这佛门净地干起了丧尽天良的买卖。”
机关暗格内书卷,是一卷已签字画押的认罪卷宗。
原来,这皇觉寺获赦封后,信徒蜂拥而至,起初只是香火鼎盛,香客捐献的钱财不绝,后来甚至有人将家中良田都捐了出来。
日子一长,寺中僧侣被钱财迷了心智,贪欲似野草疯长。
从强买强卖,到巧立名目行骗,最后竟然敛聚了近万顷良田。
偏生不巧,有人将这违规占地之事告到县衙,那县令恰好是德庆侯廖永忠的表亲。
县令将此事告诉给廖永忠,廖永忠勒令县令以此事为要挟,竟然强迫皇觉寺干起囚禁信徒的勾当,把男人贩卖至海外为奴,女子则被卖去青楼受苦。
季如风闻言,怒目圆睁,周身气息瞬间冷冽如霜,牙缝中挤出狠话:“竟这般无法无天,在佛门净地行此罪孽,相信上位定会叫他们付出代价!”
恰此时,常升率队押着几名僧人走来,那老僧被扒了袈裟,只身着一件衲衣,额角细密汗珠,慌乱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老僧强撑镇定,哆哆嗦嗦道:“冤枉,公主殿下,贫僧真是冤啊!都是那廖侯爷强迫我等啊!”
朱棣在旁,脸上满是愤慨,跺脚喊道:“哼,还敢狡辩,先前佯装慈悲,恶行败露便想脱罪?!休想,绝不能轻饶尔等贼子!”
临安公主也附和道:“先生,定要彻查,还这些可怜人一个公道。”
常升押着老僧,大步迈向寺内仓储与僧舍之地,众人紧随其后。
只见那仓房堆满金银细软,账目上记满非法田产交易明细,僧舍角落还藏着囚禁信徒的粗铁链与封嘴布条,触目惊心。
“来人,将这些证据封存,速报陛下。”季如风传令士卒,随后目光逼视老僧,“你等罪恶滔天,国法难容,即便身披袈裟,也洗不清这满身罪孽,待陛下圣裁,便是你等覆灭之时。常升,连夜将他们押解进京,另派亲信士卒,先行一步,呈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