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郑重地道:“夫人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真是个呆子!”宝钗摇头叹道。
却说,荷花和赵子常一路护送姐夫去梧州上任。因路上的日期充足,不必急着赶路。
这日到了一个小镇,名曰朱雀镇。“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赵子常笑道,“这镇子的名字倒有意思。”
荷花含笑问他:“这个镇子跟你念的诗有关系吗?”
赵子常摇摇头。
荷花“切”了一声:“那你念什么酸诗!跟姐夫待久了,也学他掉书袋是吧?”
一旁的乔姐夫听了,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两口子拌嘴拿他撒气。
赵子常知道她胸中气不顺,只是笑笑不说话。
“前面是个菜市场,咱们买些果子吃吧!”荷花说着,不等他们回答,便先走了过去。
二人无奈,只得跟上去。
在摊子上挑挑拣拣,已买了一兜子瓜果蔬菜。正欲往回走时,忽见前方十字路口聚了一群人。忍不住走过去瞧热闹——
拨开围观的人群,只见场地中央,跪着两个身穿麻衣的母子,身后还用草席裹着个尸首。
荷花看见他们头上插的草标便知是自卖自身之意。那妇人四十岁上下、儿子十二三岁,皆是皮肤黑黄、手上都是泛黑的裂口,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大嫂,你们可是有什么难处?”荷花如今愈发胆壮,想什么说什么,从不知害怕为何物。
那妇人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泪眼,张嘴说着带着浓重口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