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

林圣扫视四方，大概瞥了周围观众几眼。

好多人。

好多好多人......

他将目光投向对面那位，一副睡不醒模样，盯着对大黑眼圈，神色慵懒的黑衣少年。

对方便是李长生。

身形高瘦，五官轮廓分明——只能算是好看。

头发像是几十天没洗一样凌乱地散着，不时还打几个哈欠。

像是刚刚从熟睡中，被强行拉上来的倒霉蛋。

林圣并没有因为对方这“不在意”的态度而生气，他知道这李长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哪怕是面对仙帝，也都是这副睡不醒的模样。

除非是在生死关头，否则他不会有精气神的。

场外人声鼎沸。

但场上的两人却非常淡定，谁都没有立刻出手。

“听说过你。”

李长生打了个哈欠，那注视着林圣的黑眸深处，隐隐浮现青光：“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开悟的绝世妖孽。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内，从天人境升到了如今的地仙境。”

“有些人说你突破太快，根基不稳。”

“有些人说你突破那么快其实是被大能灌顶，空有修为而没有优秀功法、法器。”

“别人说的话我都抱有五分怀疑，只有我自己亲眼见过的，我才相信。”

他抬起手臂，对着林圣勾了勾。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见此一幕。

林圣不恼，反倒笑了笑：“你的缺点就是没意识到所谓的‘绝世妖孽’到底是怎样的程度，变成井底之蛙了。”

“所以现在才敢以这种姿态面对我。”

“我让你十招，你先出手吧。”

此话一出。

暂不说观众们的哗然，单是李长生便挠起了头、微皱起了眉。

“你这样子...让我有些难办啊。”

“没见识过真正的天骄...我倒觉得，是不是你太狂了呢？”

“我和问仙君，一下子都被你贬了下去呢。”

林圣摊开双手，微微一笑：“我只是实话实说，是真是假，亲眼见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李长生只是神色行为懒散。

并不代表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