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铎捡起地上的红票,啪叽亲了一口:“为曲哥守口如瓶,值!”
看着这小子从门缝挤了出去,曲博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什么垃圾玩意儿……”
一想到夜魅酒吧里那个高瘦男子鹰隼一样的眼睛,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张雨鸽这个小婊砸,不会把我给卖了吧?”
曲博莫名有些紧张,略一思索,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就拨打张雨鸽的电话。
“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有些忐忑,转头又在微信上发了一个消息,结果却发不出去。
“他娘的,被拉黑了?到底怎么回事?”
一种很不好的念头,立刻浮上脑海。
曲博收起手机,急匆匆离开碧水湾KTV,钻进雷克萨斯车里,绝尘而去。
……
信阳地产,总经理办公室。
马卓坤沉肩提腕,鼓荡精神,对着面前四尺见方的宣纸,泼墨挥毫,一气呵成。
两个雄浑有力的大字,立刻跃然纸上,龙蛇飞舞,颇有几分草圣张旭的风范。
他丢掉毛笔,摸着下巴啧啧连声:“嗯,苦练好几年,不如一日悟道啊……这两个字代表了我做人的心声呐!嗯,回头找个装裱店镶个镜框,挂到会议室去,让那几个部门经理好好体会体会……”
“咣当!”
经理室门猛地一下被撞开,一个混不吝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塌进了沙发里。
“你个混球!把这个当你家啊?没大没小的,不知道敲门吗?”
他瞪了一眼赖在沙发上的儿子,没好气骂了一句:“你个狗东西,五十万是不是又祸祸光了?”
“唉哟爸,我现在好歹也是个有为青年,你别动不动就拿老眼光看人……”
马宇杨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杯刚喝了一口,忍不住大叫起来:“爸,你……你写的这叫啥字!心里想也就算了,你还把它写出来?你……你太龌龊了吧?”
“你个混球,有你这样说你老爸的吗?”
马卓坤抬手一巴掌呼在马宇杨脑门上:“这是我的内心独白,也是做人的根本!明儿我就把它挂到会议室去……”
“哎呀爸,你就别丢人现眼了行不?”
马宇杨一把扯过宣纸,三五下撕得粉碎:“你把‘荡妇’两个字挂会议室,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
“你把这两个字念什么?”
马卓坤一怔,“有本事你再给我念一遍?!”
“怎么,你敢写还怕我不敢念啊?”
马宇杨小脾气也上来了,他两眼鼓胀,手指着破碎的宣纸:“得昂荡,佛呜妇,荡妇!”
“你个混球,翻了天了你!”
马卓坤怒目冲天。
他一把抓起茶杯,照着马宇杨就砸了过去。
“老子光明磊落半辈子,你个狗东西敢这么羞辱我?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