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郝权祺暴跳如雷。
“跑……跑了!”阿彪也是刚发现,挠了挠头。
阿丧赶紧撇清自己:“我……我也没注意……”
“你们两个,真特么一对傻子!”
郝权祺气得一脚踹翻了凳子,一瘸一拐往门外跑去。
他跑到门口,瞧见一辆川崎重机亮起尾灯,那个可怜巴巴的少年,此刻正坐在后座上,挤眉弄眼地向他伸出了中指。
川崎引擎轰鸣,一个极速转头,雪亮的灯光直刺郝权祺的眼睛。
等他看清机车手又是那个嚣张的黄毛,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你个狗杂碎,老子要撕了你!”
郝权祺顾不得大腿灼痛,狂奔几步就往上扑。
“煞笔!”
黄毛嘴里冒出两个字,舌头外卷,狠劲啐了一口。
“喝……呸!”
又是一口浓痰激射而出,不偏不倚,直接轰在了郝权祺的脸上。
一股污浊恶臭袭来,郝权祺皱了皱鼻子,瞬间呆立当场,形如木雕。
羞辱第一次,还要被羞辱第二次,还特么有完没完了?
郝权祺连憋屈带郁闷,脸上显出猪肝色,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像是吃了翔。
“你……”
他用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黄毛,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嘿嘿……我咋啦?”
黄毛咧着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怂包蛋,有本事来打你爷爷啊!”
川崎重机往前窜出几米,后座的少年一扭头,嬉皮笑脸又是一个中指。
“狗杂碎!”
郝权祺怒向胆边生,快步跑上尼桑,发动引擎,恨不得立马撞死这俩怂货。
他左脚一松离合,右脚刚要踩油门,突然僵住了。
半小时前泥头车横冲过来的画面,瞬间浮现在脑子里,郝权祺全身一软,险些尿了。
这要是再追出去,保不齐就得命丧车轮了!
躲得过初一,可不一定躲得过十五。
不行……他不能冒这个险!
郝权祺咬牙将右脚收回,猛拍方向盘,不甘心地盯着川崎消失的尾灯,狠狠骂道:“狗杂碎,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