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淡淡掌印，周围的肌肤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杨过，就是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快速的衰竭，正如同回光返照的病人突然间走向死亡一般。

“嗯……”

杨过仿佛忍受了什么痛苦。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身体的温度也在不断下降。

他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但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这，这就是死亡吗？”杨过低声呢喃道。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还有很多美人等着他追。可是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杨过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大声的嘶吼：

“我不甘！月缺不改光，剑缺不改钢。

“吾以天地为棺惇！

以日月为连璧！

星辰为珠玑！

万物为葬送！”

说完这些，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渐渐地感受到身体的器官，与自己失去连接，自己一点一点的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他在自己死之前以前世学到课文中庄子的名言为遗言，杨过的脑海中思虑庄子的齐物论：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死亡终至了吗？”

想到这里杨过开始接纳死亡的事实，他不再与死亡相抗，渐渐失去最后一抹意识。

看着杨过在自己眼前倒下，老者并不在意杨过的状况，只是回忆起杨过刚才说过的话。

推开门，走进院中，捻起一片花瓣。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老者将花瓣一年，只见到花瓣钉在一棵树上。

“孩子，如果你度过生死禅，想必接下来的听禅对你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夜间，老者看着眼前的月亮。

“月缺不改光，剑却不改钢。好啊！”

老者的视线从月亮上移开，看着满天繁星。眼角不经意划过一次泪水。

“师哥，你也在天上看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