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洛青霜宣布考题。
洛青霜缓缓迈步走到圆台中央,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无尽的从容与优雅,如同凌霜的高岭之花。
秋夜的胭脂湖,银辉铺洒,湖水微微荡漾,像是月光在低声诉说一段悠远的故事。
远处的柳枝随风轻摆,菊香随夜风弥散,点缀着这片天地的清幽。
观众席间的喧哗在洛青霜站上圆台的一刻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屏息以待的凝重氛围。
洛青霜的身影在月光下越发清冷高远,素衣随风微动,她的每一步都似乎踩在所有人的心弦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她的目光清冷而深邃,在环顾四周后,最终落在台上那抹青衣身影上。
“面具公子。”她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直指人心的力量,“接下来,我将提出第一道考题。”
观众席中,议论声再度响起。
“终于要开始了吗?”
“洛神女的考题一向精妙无比,不知第一道题会是什么。”
“传闻她的考核题目极难,考倒过无数才子,面具公子能否应对?”
在十佳丽的席间,白霁雪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师尊,神情复杂而敬畏。
“师尊要出题了。”她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
红衣翩翩稍稍向前倾身,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洛神女的题目,一定是举世无双的难题。面具公子是否真能如大家期待的那般从容应对?”
青衣染却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一口,目光悠远:
“洛神女的题,往往深蕴哲理。这样的题,注定难以用寻常思路解答。”
丹凤朝阳紧握着腰间佩剑,目光灼灼:
“越是艰难的题目,越能检验一个人的真本事。我倒是希望面具公子能够给我们一个惊喜。”
卫清挽的目光也紧紧锁定在洛青霜身上,内心隐隐泛起涟漪。
“她会出怎样的题目?”她心中暗问,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台上那抹青衣身影,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窥探出答案。
洛青霜站定,抬手轻轻一挥,清冷的声音宛如秋夜的月光,轻柔却不容忽视:“第一道题,问的是‘度’。”
她顿了顿,目光环视全场,似要将问题传达到每个人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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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万物,皆有度。为人处世,行事为文,甚至治国平天下,都离不开‘度’。若失之过度,则过犹不及;若不及,则有失本真。”
“那么,我想请问,何为度?又该如何把握这个‘度’?”
话音落下,四周刹那间陷入一片寂静。
片刻后,观众席间顿时掀起一片低声议论。
“这……这道题,竟然是如此深奥的命题!”
“‘度’这个问题,简直难如登天!它涉及哲理、处世、治国,甚至是人生的本质。”
“是啊!若不能准确把握这个‘度’,只怕写出的答案流于表面,难以令人信服。”
“面具公子如何作答?他能否解出如此复杂的命题?”
白霁雪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浮现出一抹掩不住的惊愕。
“是这道题?”她心中喃喃,回忆起当年师尊用这道题考核过无数才子、贤者。
“师尊曾用这题难倒了多少文坛巨擘,连几位大儒都未能答得尽善尽美!”
“竟然是这题……面具公子,他能做到吗?”
白霁雪的目光透出一丝复杂,既是期待,又是几分担忧。
与此同时,台上的萧宁依然从容。
他微微颔首,面具下的目光清明,语气沉稳:“弟子明白。”
他的一句“明白”,简短却有力,瞬间打破了人群中尚未平息的喧嚣。
观众们不由得将目光再度集中在他的身上,目光中带着更多的期待与探究。
“他竟然如此淡定?”
“这样的题目,居然没有让他露出一丝慌乱!”
“面具公子的才情,果然不是凡人能及!”
洛青霜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隐隐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兴趣:“这份从容,倒是难得。”
台上的萧宁缓缓走向书案,他的步伐依旧沉稳,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从容。
他站定在书案前,目光微微抬起,望向远处波光粼粼的胭脂湖。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青衣与面具在夜色中更显神秘,他的身影在这片天地间,竟然显得如此挺拔而孤高。
他并未急于提笔,而是微微垂首,似乎在沉思。
观众席间,卫轻歌忍不住轻声说道:“他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犹豫?”
卫青时却低笑一声:“不,他是在构思。”
卫清挽微微蹙眉,目光中带着探究:“这样的问题,的确需要深思。他的从容,或许正是因为他胸有成竹。”
佳丽席上,青衣染轻声说道:“这位面具公子,果然与众不同。面对这样的题目,他竟能如此沉稳。”
丹凤朝阳则冷哼一声:“再从容,也要看他的答案如何。若答不好,所有的从容不过是虚妄。”
红衣翩翩微微一笑:“但愿他的答案,能让我们不虚此行。”
空气中弥漫着菊花的清香,而萧宁的身影,仿佛成为这片天地间唯一的焦点。
他的右手轻轻搭上笔杆,姿态优雅而从容。
笔锋未落,他的身周却已然带起了一种无形的气场,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因他而凝聚。
他闭目片刻,随即缓缓睁开。
这一刻,他的眼神中透出一抹坚定,那种沉稳的气质,令观众席上的议论声都为之轻微减弱。
萧宁的笔终于落下。
月光洒在他的手上,点点银辉映衬着书案上的纸张。
每一笔的勾勒都显得沉稳而有力,仿佛他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天地间的至理。
胭脂湖畔的夜风吹拂,卷起了书案上轻轻的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