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挠了挠头,“对,未雨绸缪,运筹帷幄!”

杜春枝笑道:“那是因为你身边有四喜,他知道路,而且都走熟了,我才敢让你去。不然第一回进衣料,应该我去才是。真不愧是你六叔的侄子,眼光好,叔侄俩一样会挑人。”

赵老六和余庆对视一眼,余庆问:“六叔,我婶子夸你还是夸我?”

赵老六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当然是夸我,顺带夸你。”

余庆嘿嘿摸了摸头,又道:“这次也是神了,我们找到那家织造坊,那东家愁眉苦脸的,一听我们要拿货,主动降了价。听说我们来自济源府,他仰天长叹,说老天有眼,济源府是有人拿货的!”

余庆望着赵老六,一脸求知欲,“六叔,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

赵老六笑道:“他以为织锦再也卖不到济源府来,你猜猜,这消息是谁透露的?”

余庆恍然大悟,“必定是黄盛先一步去过,哈哈哈谢谢黄掌柜,要不是他,咱们怎能拿到这么低的价!”

当初黄盛拿货是八两一匹,杜春枝捡了个大便宜,差不多五两半拿下。如今去进货,万万压不到这个价格。

可是黄盛说了些有的没的,织造坊的东家怕大客户跑了,主动给让到七两半,余庆再使使劲儿,七两银子就拿到手。

余庆又道:“我说了彩锦改名的事儿,他同意了,以后都叫明光锦。这东家听劝,合该生财!”

“还有,我按六婶的意思,跟织造坊签了文书,除了济源府的裁一阕,不再向其他人供货。

“那东家倒也实在,说这织锦工艺繁复,名气不大价格高,确实不好卖。如今有咱们兜底,他乐不得呢!”

杜春枝又将孩子夸了一遍,突然问道:“你这伤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