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啊。”宁灿挤出一个笑。
林牧绅似非常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嘴角偷偷勾起弧度。
“你和别人相处都很放得开,在我面前好像做错事了一样,像个小学生。”
宁灿吸了吸鼻子,突然感觉没那么冷了。
“您都要当我老师了,我在您面前当然是学生,哪有学生不怕老师的。”
“说的也对。”男人嘴角微不可闻的扬起来。
“...”
“喝酒了?”男人突然问。
宁灿把手放在嘴边闻了闻:“就喝了一点。”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少喝,对身体不好。”
“好。”
男人淡淡的笑,语气既不疏离也不亲近,是他惯用的社交情绪。
宁灿低头含胸的站着,低垂着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的紧张,只是静默,不知道再说什么。
不知怎么,她从骨子里觉得眼前的人是她的长辈,是老板,是班主任。
他由内而外透着不怒自威,让她总感觉神经紧绷。
林牧绅见她如此,淡淡地扫了一眼,没再搭话。
会场内陆淮的发言已经结束,宁灿看着转动的手机,点了取消。
这时,一辆轿车停在二人面前,林牧绅说道:“我先走了,下次见。”
“好,您慢走。”宁灿恭恭敬敬的说:“...下次见。”
男人手放在门把手,转过身看着她这副乖巧模样,扯起嘴角,眸光泛着笑意,上了车。
车子启动离开,看着红色的尾灯,宁灿发了会儿呆。
没一会儿陆淮从里面出来。
林绵绵被凌观尘带走,她和陆淮上了回陆宅的车。
夜晚的山上秋风凛冽,月光下的树丫落下斑斑驳驳的影子。
回到家已经是午夜一点,宁灿累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她是一点夜都熬不了。
之前和绵绵一起去酒吧玩,绵绵能嗨到半夜三点,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她却一整天萎靡不振,精神不济。
去浴室卸了妆,洗了一澡,出来之后直接趴进萱软床铺,用脚勾住被子搭在身上。
和绵绵喝了两杯红酒,没想到后劲有点大,她现在感觉晕乎乎的,脑子都不听使唤了。
陆淮从楼下的洗手间上来,就看到她的头耷拉在床边,湿哒哒的头发还在往地上滴水。
“你怎么不吹头发就睡,明天起来得头疼。”
“...”
她吹过了,没吹干而已。
床上的人没动静,陆淮去洗手间取了吹风机。
他坐床边,试了吹风机的温度,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对着手指嗡嗡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