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鸮,她刚推开门从浴室里走出来(说实话,巫连也没想到这个破地下室居然还会有独立卫浴)。
巫连扭头看向红鸮,此刻的她已经将身上的血迹洗了个干干净净,一头松散的亮银色长发充斥着氤氤水汽,脸上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身上则只围了一圈白色浴巾。
察觉到二人的目光,红鸮瞥了眼白野鹭,随后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围巾,哼着小调走到巫连身边坐下。
被她这莫名其妙的小动作搞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巫连拿起块毛巾来,默契地为她轻轻擦干湿润的头发:
“那么就还是趁早下决定吧,不过......虽然我不太配说这种话,但,把伶刃姬当成纯粹的工具也不无好处。”
白野鹭看着二人亲昵的动作,不禁叹了口气:
“知道了,我自己想得通。”
说罢,他转身脱下外衣,看着自己那对目前还有些使不太惯的义肢,摇了摇头,在一旁的地铺躺下,伸手刚要关灯,却发现留在原地的巫连和红鸮居然开始穿衣服了。
他不禁再次皱起了眉头:
“你俩要去干啥?”
重新披上风衣的巫连向他举起手中的一张密密麻麻的名单,借着地下室狭小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他的笑显得有些阴险:
“托你老相好的福,找到了其中一个的住所。而且看起来,还是最开始追我那三个中的其中一个。”
红鸮脸上同样挂着和巫连如出一辙的笑,她熟练地伸手挽向脑后没太干透的碎发,扎好两根马尾辫:
“先下手为强呢~”
......
中城区边缘,一处位置隐秘、但装潢略显奢华的小旅馆。
两位刃御师百无聊赖地站在旅馆的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而他们的伶刃姬则闭目静静侍立在一旁。
“今晚怎么这么安静啊,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