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说
“跟我去吴县。”
陆持苦笑:“爷,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吗?”
祁元祚看着不远处的平浪湖。
他们现在在平浪湖的一个不起眼的草垛里缩着。
两个人狗似的将草垛掏了一个洞,钻进去蜷缩在一起,又把草堆起来封口,通过稀疏的干草,能看到接天的船坊。
每一个船坊上,都有一对男女。
造访这里的男人,有官有儒有商有地主。
而船上的女人……哦不,人总喜欢尝鲜,男风在大齐也不算鲜了,有些地方还有专门的倌楼,所以船里不一定是男女,还有可能是男男。
陆持抱住可怜的自己:“做梦的时候到了,赶紧睡吧。”
祁元祚现在就开始做梦了:
“平浪湖通着吴淞江,咱们划船就能去吴县。”
陆持不屑:“你从哪里弄船?别忘了你是整个船帮的通缉犯。”
“去偷。”
陆持嘲他异想天开。
“偷?怎么偷?码头有船帮的人看守,你用什么偷。”
祁元祚白眼一翻:“你别管,去码头等着我。”
陆持狐疑:“你玩儿真的?”
陆持初始对机甲还有几分尊敬,但是这家伙搅屎棍一样到处惹祸,把两人玩儿成了全城通缉,那点儿尊敬早变成无语了。
祁元祚认真点头:“快去。”
陆持只得不情愿的钻出草垛,拿上拐棍和豁口的碗,卑躬屈膝畏畏缩缩的去码头。
这是他的伪装。
寒风一吹,陆持猛打了一个喷嚏,想他一个举人,竟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到了码头后,陆持等了两个时辰,等到了半夜三更,也不见机甲的影子,耐心一点点被消磨,孤身一人的无依感侵袭着他,黑夜里,大脑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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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不出来?
他会不会不来了?
他们萍水相逢,他凭什么会帮他?
他是不是去偷偷举报他了?
想到这点,陆持如淋冷水,整个人一抖。
安静的黑夜,越发令人不安了。
陆持转身要跑,不能等了,万一机甲是去举报他,那他就死定了!
下一刻冲天火光拦住了他的脚步。
袖子一动,陆持下意识低头,机甲的冷峻的眼神正盯着他,雌雄莫辨的嗓音平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