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将计就计,打够本。

片刻后,陈会长亲自带着毛攀那群小弟上门道歉。

一群人跪在昏迷不醒的但拓病床前,乌泱泱的一大片,被心情不爽的元梅统统赶了出去。

陈会长讪讪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猜叔也叫走私聊。

不消片刻,猜叔便面无表情的推门回来,将艾梭准备装样子退回给陈会长的那颗鸽血红递了过来:“成了。”

元梅轻轻放下但拓的手,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不甚在意的盖上盒盖递还给猜叔,扭回身子抚摸着但拓的脸颊:“毛攀的事……陈会长什么态度?”

:“考虑一下。”猜叔随手将盒子丢在床头的小桌上,担忧的看着元梅长叹一声:“阿妹,不要冲动,但拓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元梅缓缓垂下脑袋,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猜叔越过床上的但拓,握住元梅的手,安慰似的在她手背上轻拍几下,见元梅情绪低落,也没再多说,只绕过病床,拍了拍她的肩膀,默默带着细狗和小柴刀回了酒店。

第二天,猜叔带着陈会长去了一趟麻牛镇,将一个老公和两个弟弟都受了伤的元梅留在了医院。

元梅感谢的抱了抱猜叔的肩膀,站在病房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回身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目光中的温度便骤然退尽。

她冷冷的看着窗外的树影,半晌后,又长叹一声,重新坐回床边痴痴的望着但拓的侧脸。

不久后,陈会长那个惯子狂魔的癫婆二姐冲进但拓的病房大吵大闹,被紧接着跟来的陈会长带走以后,便没再过来打扰过他们。

当天下午,但拓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委屈的直掉眼泪的元梅,心里的疼压过了身上的疼痛,不由分说的将她搂进怀里。

元梅知道拓子哥有脑震荡,不敢真的压在他身上,悄悄用胳膊撑住病床,虚虚将头靠在他的胸口,眼泪却结结实实的滴滴砸在但拓胸前,烫的他心痛如绞。

这几天元梅看起来非常脆弱,她奔波于三个病房之间,看完了这个看那个,连王安全都忍不住为之担忧,连连劝她回去休息。

元梅却摇着头,牵起但拓的手贴在颊边,苍白着一张脸道:“回去就更休息不好了,我想待在你拓子哥身边,看着他,我才能放心。”

说着,她幽幽的望着但拓,双手摩挲他的大掌颤声说道:“我最近总是会做噩梦……梦见你被人害了,每次我都感觉心像是被绞肉机绞碎了一样,疼的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看着你,我还能安心一点。”

但拓摇摇头,轻轻抚摸着元梅的头发:“没得事噻,锅锅都阔以下克走了嘛,晚上我陪你回屋头睡赅。”

元梅眉头皱的紧紧的,用脸颊贴上他的手掌,眼泪汪汪的摇头道:“我不用回去睡,只要让我知道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你陪我回去睡,我反而担心,到时候更睡不着了。”

但拓心中难受,没有再劝,只是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膀,一遍一遍的承诺着:“冒怕,妹儿,冒怕嘛,锅锅以后一定好好嘞,不叫你担心嘛。”

元梅眼泪汪汪的点着头,将脑袋深深埋进但拓胸口。

王安全见状叹了口气,低声告辞离开,他前脚刚走,病房里后脚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陈会长那个癫婆二姐疯疯癫癫的冲进病房,薅着元梅肩膀上的衣服就往外拽,被后者甩开后,便又哭又嚎的撒起泼来:“你跟我走……我叫你跟我走!是你把我儿子害成那样的,你必须得负起这个责任来!

我儿子现在要见你,你快跟我走!”

元梅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仰头盯着陈洁,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他要见我,我就得见他呀?我因为什么打他你心里没点B数吗?我老公现在还在这儿躺着呢,怎么没见他亲自过来道歉呢?”

陈洁压根听不进去她的话,只用她那尖锐刺耳的大嗓门子骂骂咧咧:“你这个小贱人,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你,他怎么会去找那个什么猜叔的麻烦?你男人这样,都是你自己害的,凭什么怪我儿子?我儿子是你打伤的,你必须去当面给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