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猜叔,同样也是元梅的生日,晚宴上,夏文镜卖力的又唱又跳,讲述着那个靠博彩起家,圈定特区一家独大的栾巴讼的发家史,还将其编入了据她所说是京韵大鼓的调调中,听得众人连连哄笑。
大家喝的都挺开心的,只有岩白眉心事重重的反复看手机。
猜叔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回事啊?失恋了?”
岩白眉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又转头悄悄瞅了元梅一眼,后者一手攥着她还剩半瓶的虎鞭鹿血酒,另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掐了两下手指,半开玩笑的朝猜叔扬扬下巴:“出事儿了,事业上。”
岩白眉闻言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元梅一个劲的朝猜叔点头,后者不明所以的看了元梅一眼,见她神神秘秘的朝自己挑眉,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起身挪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摆手示意他去一边讲话。
岩白眉将手机打开,点开了一个图片,指着上面模模糊糊的画面道:“有个烂赌鬼死在世纪赌坊的赌桌上,是吸白粉过量死的……现在有人报警了,那边说叫我们停业整顿。”
阿明八卦兮兮的凑上来看了一眼,夹着嗓子问道:“死台子上了,这他妈的得多高的纯度啊?”
他身后的夏文镜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图片,一惊一乍的叫道:“哎呦我,这传闻是真的呀?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猜叔淡淡的睨他一眼,将人吓得不敢吭声,随即又接过岩白眉的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图片,一边将手机递给元梅,一边不冷不热的问道:“这种搞法,要整顿多久呢?”
岩白眉长叹一声,接过元梅递还回来的手机,无奈的摇头道:“整顿只是走个形式,关键是他们真把那包粉给调换了,你看,他们就是想让那个烂赌鬼死在赌坊。”
夏文镜一拍大腿:“你看我就说嘛……”
还不等他说完,一旁醉醺醺的阿明便愤愤的叫道:“妈的谁呀?”
岩白眉点了两下手机,调出另外一张照片,指着上面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微胖寸头男道:“就是这个人,看到了吗,就是他报的警。就是他吧消息扩散出去的……嗯,就是他……”
阿明看了一眼照片,又将手机递到夏文镜手里,后者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上的人,将手机翻转过来,朝向了抱臂站在他身后的元梅:“雷鸣。”
说着,他又回转身子,将照片展示给猜叔:“这小子我认识啊,我在涡北逼单房混的时候,这小子是金牌打手!哎呦我……那小花样玩的一套一套的,论没人性……”
说到这里,他伸出一根大拇指:“这个……”
一边说,他还一边回头瞅了元梅一眼,不知所谓的挠了挠脸颊,默默转过身去,瞅着岩白眉傻笑,用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方向:“你瞅咱大姐……嘿嘿嘿……乍一眼看,还真漂亮……”
被他点到名的元梅想也不想,对着他蹲在自己前面的屁股就踹了一脚:“什么叫乍一看?”
:“嘿嘿嘿……”夏文镜不好意思的傻笑着朝元梅点了点头,引得搬着一箱酒进来的但拓一口醋梗在了嗓子眼,恨恨的白了他一眼。
夏文镜尴尬的笑了两声,又继续说起之前的话题:“这小子,脑子里全是阴招,要多阴有多阴。”
他话音刚落,一旁椅子上的阿明就激动的站起身来,大着舌头叫道:“都知道是哪个了还搞……搞个球啊?赶快把他弄过来搞死!”
猜叔一脸老好人模样的将人推回到椅子上,温声劝道:“坐啦明哥~出来混,谁后面没人?”
夏文镜逮到机会就奉承开了,逼逼赖赖的拍马屁,惹得猜叔有些不耐烦,不轻不重的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将他的头推到一边,又淡淡的挑眉问对面的岩白眉:“你同他之前有没有过节?”
岩白眉一脸愁苦的摇摇头:“我跟这个人没过节,但他背后的那个老板,之前想承包整个赌场,我不赞成。”
猜叔嘴里嚼着王博做的小肉铺,皱着眉头问道:“查过底细吗?”
岩白眉点点头,用勃磨语答道:“查了,他背后是一个莱佩人,名叫杰森栗,在卡蒙做过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