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诩看来,刘表虽坐拥荆襄之地,富硕丰饶,兵甲强盛,乍看之下颇具实力。
但刘表的强大,不过虚有其表而已。
首先,刘表已年迈,其志也并非有雄才大略之人,实乃难成大业。
其次,荆襄之地的世家大族,大多实力非常,对刘表的掣肘之力不可小觑。
以刘表目前的小身板,一旦被蔡夫人夜夜笙歌吸干的话,靠他那两个废物儿子,根本镇不住那些世家大族的野心。
而且,贾诩还知道蔡瑁那个废物点心,本事没有多少,野心却是不小。
还想学大将军何进,玩一手外戚掌权的把戏。
到时候,恐怕刘表好不容易创立的荆襄地盘,会顷刻间化为乌有。
而反观曹操,虽此时深陷袁绍与袁术的夹击困境,看似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但他手握汉献帝这一关键王牌,只需曹操愿意,便随时可借大汉朝廷的威名,于天下广纳贤才,招揽流民投之。
而有了人,就能有一切。
就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其中蕴含的利益与优势极为可观,几乎不可限量。
另外,曹操所据的兖州,境内世家大族要么已对其俯首称臣,要么根本无法对他构成实质性威胁。
所以,两者相较之下,贾诩更看好曹操,而非刘表。
贾诩略作沉思后,不慌不忙地说道:“少将军且莫急,曹操这般行事,本就在预料之中,他若不如此,反倒不合常理。”
言罢,贾诩凝视张绣片刻,继而道:“曹操所担忧者,无非是怕大军撤离后,我们转而投靠刘表,归根结底,是其内心安全感匮乏所致。”
“只要能打消曹操此顾虑,他定然不会再执意调离我们。”
张绣闻言,不禁一愣,仍有些困惑,遂皱着眉头问道:“文和先生,理虽如此,然究竟怎样才能消除曹操的顾虑呢?”
“此事易办。”贾诩浅笑回应,“依我对曹操之剖析,此人多疑,寻常之人难以获其信任。我们若要取信于他,唯有成为其自己人方可。”
“您是说婶婶?”张绣并非愚钝之人,贾诩稍作提点,他便心领神会。
“少将军聪慧。”贾诩点头赞许,说道:“元江老将军的正妻柳氏已离世,邹氏本为妾室,因少将军纯孝,才将其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