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顾念远编好什么理由,叶南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炯炯:“我倒忘记了,你读过的话本是不少的,想必你定是从那里所得。顾念远,我劝你一句,多把心思用到正途上,少看些不正经的书。”
说完,就朝顾念远挥挥手,示意云锦就交由他来照顾了,你可以滚了。
“不是,星君,那我呢?”
就这么被抛弃的顾念远,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心说我又不是特地来给你送云锦的,叶南风你不能挥一挥衣袖,就把我当破抹布一样扔掉吧!你就不能发扬一下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赞助我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好!
“南风哥哥!”
云锦小爪子攥紧叶南风的衣襟,可怜巴巴地小声央求着。
叶南风勒住马缰,又把目光投向了顾念远,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你也没地方去?顾念远,你不会也想说和本君有缘吧?难道你也想和本君并肩同行?或者说,你还想更进一步,和本君同床共枕?”
听到这话,云锦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原本翘起的尾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笔直地落了下来,小爪子捂着眼睛:我还是个孩子,这种话不是我这个年纪该听的。可是好刺激呀,我好想听啊,怎么办?那我一爪遮目,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继续!
看看,这就是叶南风,不久前还劝自己多看些正经书,现在自己就不正经了。顾念远张大嘴巴,很想说自己是个直男,你再怎么掰,我也能把持住,不会变弯的!但顾念远怕这样辩解会被叶南风当场给宰了,就像北京烤鸭那样。
叶南风这个性子真的不能用常理来推测,根据之前的表现来判断,顾念远如果不来个‘慧剑斩情丝’,接下来肯定是麻烦不断,没好果子吃。
“唉,罢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顾念远一脸落寞,眼含热泪,面露悲痛,深情地注视着云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云锦,是我辜负了牛前辈和马前辈的嘱托,以后再也没法照料你了,你不要怨我,我们就此别过吧。以后你睡你的锦丝被,我睡我的柴草堆,以后若你有空了,一定要到马路边,桥洞下看看我啊,顺便给你顾家哥哥捎两个窝窝头,我会感激不尽的,还有,以后若是你嘴馋了,也可来寻你的顾家哥哥,我的俸禄都是要攒下来留给你买好吃的。”
说完,顾念远颤抖的举起了手,默默地抚摸了云锦的小脑袋,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