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靖的医用腕表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他颤抖着输入陶悦视网膜上跳动的斐波那契数列。
“生物识别锁解开了!”他嘶吼着将平板电脑砸向青铜鼎投影,飞溅的电子元件在空中组合成警局内网的登录界面。
陶悦的癌细胞分裂速率在此时达到峰值,她呕出的暗金色血液竟自动填满了密码输入框。
整面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显露出隔壁监控室里某个剧烈摇晃的身影。
黑影的手掌重重拍在控制台上,打翻的咖啡在玻璃表面晕染出惊慌的痕迹。
“不可能......”沙哑的电子合成音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那些溃散的黑色能量突然开始逆流,“你们不该能调用三级权限......”
陶悦突然扯断静脉输液港的导管,飞溅的液体在空中冻结成冰晶。
当这些晶体折射的蓝光扫过警徽图案时,实验室所有电子设备同时爆出火花,却在熄灭前的瞬间,在墙壁上投射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指令。
邬靖的医用平板突然自动播放起三个月前的急诊室录音,背景音里模糊的警笛声正与此刻实验室的警报频率完全同步。
他猛地将陶悦扑倒在地,用身体挡住突然从通风口倾泻而下的黑色粘液。
“他们在启动备用能源!”陶悦的指尖深深掐进邬靖后背,癌变细胞的灼烧感让她的声音带着金属颤音,“青铜能量在重新编译空间参数......”
整层实验室突然发生九十度偏转,解剖台变成悬挂在头顶的诡异存在。
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沿着墙壁逆流而上,在天花板汇聚成旋转的太极图案。
陶悦突然闻到熟悉的檀香味——这次混杂着档案室牛皮纸袋特有的霉味。
当最后一块青铜碎片归位的脆响传来时,所有光源同时熄灭。
黑暗中响起无数细密的啃噬声,仿佛有千万只虫蚁正在啃食空间的经纬线。
邬靖的夜光腕表显示心跳归零,表盘却诡异地浮现出青铜鼎的防伪水印。
陶悦的癌细胞突然停止分裂,某种超越疼痛的寒意顺着脊柱攀爬。
她伸手想抓住邬靖的衣角,却摸到满地正在结晶的黑色黏液——那些黏液表面浮现的,赫然是市局所有高层警官的电子签名。
(悬念铺垫部分)
在两人尚未察觉的通风管道深处,被黏液腐蚀的金属表面正渗出暗红色血珠。
这些血珠违反重力地向上滚动,在管壁勾勒出全新的甲骨文字。
当最后一道笔画完成时,整栋建筑的承重墙突然发出类似骨节错位的呻吟。
远在二十三公里外的市局证物库里,某个贴着“已结案”标签的物证箱突然自动弹开。
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无名指骨缓缓浮起,指节表面浮现出与实验室相同的防伪编码。
浸泡液开始沸腾的瞬间,整座城市的电路系统同时出现三秒的电压异常。
而实验室废墟中的陶悦正试图站起身,她的手掌按到了某种冰冷的金属物体——半枚带着新鲜血迹的警徽,编号数字正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