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金陵新政府新成立的特工组织,为新政府、为汪主席效力,正经差事!”
那青帮学员冷笑一声,满脸不屑:“说得好听!哪家正经衙门在这破废墟里培训新人?
整个基地破破烂烂,连条凳子都没有,传出去不笑掉人大牙,还指望我们安心受训?”
郑教官被怼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刚要发作,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此刻,他满心的愤怒与憋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要知道,如今李斯群好不容易拉起来的这支队伍,虽说招募了不少人,表面上看着人数还算可观,可实际上却是鱼龙混杂。
其中虽然不乏一些在中统不得志的老特工和失意军官,这样的专业人士。但大部分还是眼前的这种帮派流氓、街头混混。
说是成立了特工组织,可实际上不过是个临时拼凑起来,专门给小鬼子打杂的机构罢了。
连个能叫得响、拿得出手的正经名字都没有,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存在着。
郑教官自己平日里也常常患得患失,对这个所谓的“特工组织”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他深知这个组织根基不稳、前途未卜,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能理直气壮地去说服眼前这些同样心怀不满与疑虑的学员呢?
就在这时,李海波站了出来,“兄弟们,都别吵吵了!
瞅瞅你们现在这乱哄哄的样子,像什么话!
刚才发牢骚发得最起劲儿的,对,说的就是你!
我问你,丁先生和李先生给你发月钱了吗?”
那被点到的人愣了一下,随后回了句:“发了!”
李海波紧接着又问:“那来这里训练,中午管你饭了吗?”
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管了!”
李海波一听,指着那人骂道:“那不就得了!
你瞧瞧你,特么就是个街头混混,以前死了都没人埋的瘪三。
混街上的时候没月钱拿,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小赤佬。
现在倒好,有吃有喝还有月钱拿,你还挑三拣四上了?
爱干就干,不干就赶紧滚犊子!
就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还怕有钱招不到人?
再说了,你们也不体谅体谅人家郑教官,人家多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