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乙冷笑起来,台上正一阵闹得欢,他把目光斜睨了一下,道:“妈妈是忘了吧,上个月爷说过,自这个月起例钱是要加了两成的,你今儿个送的我见到了,少那两成怎么办,是让哥哥我自己垫付了吗?”
婆子尚未答话,身后一个声音道:“你就是金小乙啦?”小乙转回身看时,见适才坐在前边那个紫袍中年人背负了双手,一脸不屑地望着他,却不知道是不是他问的话。
小乙见他穿着,知道是个有身份的人,忙躬了下身,道:“不知哪位打听在下,本人正是金小乙,却不知有何指教。”
原来站在紫袍人身后的四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贴近身来,站个四边,恰好把小乙围在当中。其中一人道:“这位小哥,回去告诉你家那位主人,这家棚子自这个月起一钱银子例钱也没有了,想要的话你只让他到西一厢夏家去讨,却要他本人亲自来讨。”
金小乙听了,脸上神色不变,道:“敢问是哪个夏家,到了夏家找哪个家主人说话呢?”
“西厢还有哪个夏家,你莫不是在这里装傻吗!”四人中另外一人喝道,“便是你这等无赖子弟,整日里仗着有些功夫,东西家乱串,扰乱了瓦子里的清静,今日只跟你说这些闲话也耽误了我家的功夫,快快去吧,以后莫要再来这里,小心吃打。”
金小乙见刚才的伙计搬了把椅子过来,便歪身直坐下来,笑道:“便是这样,咱们却看相扑耍一耍,妈妈,你只管上酒来,一会儿全部结给你便是。”说完架起腿来,竟然看起台子上两个人相扑。
那几人被他晾在那里,气得手脚冰凉,紫袍人见金小乙大剌剌地坐着,竟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又见婆子可怜巴巴地只管瞧着自己,刚想发作一番,他是老于事故的人,挥一下手,让四个人跟自己回到座位上去了。
看了一会儿,两个相扑的扭打得气喘吁吁,紫袍人对身边的一个黑衣人道:“这胖子必赢了,咱们赌了多少?”
那人赶紧弯下身说:“大总管,咱们赌了一百两,您今天晚上赚大发了啦!”
“要我看,这胖子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