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雪花飘落。

叶清明随意靠坐在路边的墙角，浑身仿佛失去力气，指尖带上猩红。他找了荣宴两天，可所有人对他只有一句“节哀”。

他不敢相信，那么多次……那么多次荣宴都扛了过来，为何这次，偏偏是他离开的这次。

他想看荣宴却得知祁奚已经将人带走，整整一个晚上，叶清明数不清自己到底给祁奚打过多少电话，他记不清。

但祁奚的那句，“这是阿宴的选择，我不会告诉你，你死心吧。”彻底将他的心撕碎，泛着阵阵痛意。

冷风刺骨，透过薄薄的外套渗进肌肤，让叶清明的身体变得僵硬，他倏忽想到祁奚描述过荣宴生死未卜躺在雪地里，身下的雪全都变成血色，当时的他身上只有一件内衬。

“呵，”

从前听说叶清明只觉心疼，现在却觉得后悔和懊恼。他只是坐在这里都有些受不住，更何况精神和身体都饱受折磨的荣宴。

若是他能早些坚定决心，荣宴就不会需要替他讨好父母，他会是自己宠在手心的宝贝，自己会事事都听他的，只要他真心露出笑容。

可现在没可能了，叶清明自嘲。

他现在不过是一个连爱人尸体都看不到的懦夫，都说人死后灵魂会飘荡在人世间，那荣宴呢，他会不会？

叶清明想知道，又觉得就算会荣宴也会对他失望透顶，不愿来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