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游耸耸肩:“这点我们也想过,并且查看了行车记录仪,但行车记录仪显示那辆车是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的,并没有照见季屿川的脸。”
艹!
所以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录音笔、监控,人证物证通通都没起该有的作用。
那她还以身犯险做什么!
早知道直接报警抓他个正形!
秦渺气红了眼,心底就跟抓心挠肝似的,可难受了!
屋内气氛有些凝重,傅游习惯性地夹了根烟想点,抬头一看傅则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只好悻悻然地放下,继续说——
“他家被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那瓶酒,也没找到违规的药,虽然有口供指认,但口供里的电话卡和手机都是未实名的,同样下落不明,无实证,按照现在的情况,想要用法律把他定罪,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那辆车,车上一定有他留下的痕迹。”
“但我个人认为,找到车的可能性不大,那辆车现在要么被烧成了灰,要么被沉了河,无解。”
“找不到证据证明他有罪,逮捕令最多只能拘留他三天,秦渺,你迟早要再次见到他,要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
一榔头打死季屿川的准备吗?
怒到极致,秦渺反而冷静了下来,她冷冷地勾了勾唇:“既然迟早要见,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
吊瓶刚好只剩最后一点点。
拔针,出门。
三人来到总警局,目送秦渺进入审讯室后,傅游终于把在傅宅没敢点的那根烟点燃。
他夹在指尖吸了一口:“季屿川能把尾巴收得这么干净,动手前肯定做了周密的准备,他早就料到法律不能拿他怎样,所以有恃无恐,抛去犯不犯法道不道德不说,能让我们抓不到一点把柄,他倒也算个人物。”
傅游缓缓吐出烟圈:“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法律是最耗时且最没用的手段,我们有更多更好的方法能让他更不痛快,也就秦渺善良,吃了亏竟然只一心想着让坏人伏法。”
说到这里,傅游越来越想不通秦渺的脑回路。
他们傅家收拾谁不是轻轻松松?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还把自己置于险地?
站在观察镜面前的傅则其没说话。
傅游走过去站在傅则其身边,看见审讯室里的秦渺已坐在季屿川面前:“小叔,你就不管管她?照她的心慈手软,还总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