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失意,意味着又要耗费数年的光阴,于那寒窗之下,孤灯相伴,苦读不辍,个中辛酸,难以言表。
卢建与王浩二人倒是未有随众去拥挤争抢,而是气定神闲,吩咐自家家仆前去查看榜单。
二人安坐于那华贵无比的马车之中,车内布置典雅精致。
他们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相对而谈。言语之间,尽显儒雅之态,举手投足,皆有翩翩风度。
那神态自若之姿,仿若世事皆在掌握之中,好一派世家公子的非凡气度。
孔崚独独待在家中,并未前往观榜之处。他心中笃定自己必能考中,然至于名次究竟如何,却是难以知晓。
于他而言,名次诚然重要,却并非一成不变之定数,关键还得看临场之发挥。
此刻,他静坐于室,面色沉静,思绪似在飘飞,回顾往昔苦读之岁月,心湖间虽有微澜,却依旧沉稳如山。
孔崚正襟危坐于孔颖达的对面,一老一少置身于清幽的凉亭之中,于这宁静之所展开对弈。
微风轻拂,亭畔的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低语助威。
老者目光深邃,透着岁月沉淀的睿智;少者神情专注,眼中闪烁着灵动与坚毅。
亭中棋局纵横交错,恰似人生的风云变幻,胜负未分,局势迷离。
“崚儿,你就当真不关心此次科举之名次?”孔颖达轻抬皓腕,缓然落子,开口向着孔崚问询道。
其声沉缓,犹如古寺之钟鸣,在这清幽的凉亭之中悠悠回荡。
“自殿试落笔,结果已定,何必自扰。”孔崚面色温润如玉,神色间满是淡然。
其声清朗,宛如山间清泉流淌,又似幽谷清风拂过,不带半分急切与忧虑,尽显从容之态。
孔颖达闻得孔崚此语,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许之意,对孔崚的这般心态甚是满意。
心中暗忖,如此方为做学问之态度。
胜而不骄,败亦不馁,这心境之平和沉稳实乃至关重要,唯具此般心境,方能在学问之道上渐行渐远,有所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