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胜曼心起一念,甚欲前去拜访这位泾阳侯,然那导游却面露为难之态,说道:“这位客人,咱这侯爷岂是想见便能见的。况且泾阳县有明文之规定,外邦来者,若想求见侯爷,务必由县衙批文应允,通报之后,倘若侯爷首肯了,方可前往拜访,否则怕是难以成行。”
其言辞恳切,神情无奈,令金胜曼闻之,心内略有失落。
不过金胜曼仍存一试之心,遂在导游的引领之下,来到了泾阳县县衙,恳请面见泾阳县县令王玄策。
其步履坚定,神色决然,心内怀着一丝期许。
王玄策正在自己的县令办公室之中处理政务,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忽闻秘书前来汇报,言称有新罗国使臣求见。
王玄策闻言之后,仅随口说了一句:“让他们稍等。”
便继续埋头处理手上的公务,神色专注,未有半分懈怠。
秘书闻言后缓缓退下,来到接待室,和颜悦色地让金胜曼等人稍待片刻,言道:“县令大人处理完公务之后,自会回来接见诸位。”
这可让跟着金胜曼前来的使臣有些心生不悦了,愤愤说道:“难不成这公务还比外邦使臣来访,来得重要?”
其面色阴沉,语气中满是不满与埋怨。
即便是大唐的鸿胪寺亦不敢如此轻慢外邦使臣,一个泾阳县的县令究竟是如何敢的?其言辞激烈,声调颇高,恼怒之色溢于言表。
王玄策的秘书依旧面带微笑,却是缄口不语。秘书心中暗自思忖道:“不就是外邦使臣吗?又不是未曾见过,在这泾阳县,外邦使臣与那些外邦商贾能有何区别?”
在泾阳县,外邦人的地位可不高。甚至在陆通眼里,外邦使臣甚至不能与泾阳县的百姓相提并论。倘若不服,那就滚。倘若还想闹事,那就杀。
如今之泾阳县上下,不论是黎庶百姓,还是诸位官员,皆是清一色的硬骨头,断不会惯着他人。其风气刚正,傲骨铮铮,不容半分轻慢与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