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恰似一头匿于暗箱之中的生灵,然究竟是凶猛之兽,亦或温顺之畜,一切皆未可明了。
陆通之所以致力于研究火药,其主要之目的乃是为了变更战争之形态。顺而开启科学之门户,令大唐迈出首要之步,屹立于世界之巅峰。
科学之发展与战争实难分离,唯有见识到科学之威力,众人方能踏出舒适之域,开阔自身之眼界。
陆通与李泰师徒二人于书房之中相谈许久,李泰终是信了火药确能改易战争之形态,亦明晰了其中之利弊关系。
屋内烛光摇曳,师徒二人时而凝眉沉思,时而慷慨陈词。
李泰初时犹存疑虑,随着交谈深入,神色渐趋明朗,最终恍然颔首,叹道:“老师高见,学生受教,如今方知这其中玄奥。”
陆通目光中满是欣慰。
窗外月色如水,微风轻拂,仿佛也在聆听着这关乎家国未来的深刻探讨。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陆通面色凝重,缓声道:“世无完人,所谓圣人,不过应时而生,合于当世之需。然时过境迁,环境更迭,昔日之圣人,或因不合新境,而身负罪责。”
李泰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回应道:“老师所言极是,此理当深思。”
屋内静谧,唯有两人的呼吸声与偶尔的衣袂飘动之声。
陆通面色沉凝,目光炯炯,郑重说道:“这火药恰似那锋锐双刃剑,若能善驭,自是福泽万世,功勋卓着;倘若滥用,必遗臭万年,罪莫大焉。”
李泰神情肃穆,紧攥双拳,应道:“老师教诲,学生谨记,定当慎之又慎。”
“吾等无需为天地间之圣人,只需为自家国度之圣人足矣。大唐之圣人,于外族眼中,非罪人即为恶人。”陆通透过轩窗凝望着清月,徐徐说道。
陆通负手而立,清辉洒在他身上,映出修长的身影。
他目光悠远而深邃,似要透过那轮明月望见无尽的远方,缓缓又道:“吾邦之圣,在外族处,难获认同,多被视为恶徒奸佞。然吾等何须在意?只需坚守大唐之疆土,护佑大唐之苍生。”
李泰立于一旁,微微仰头望着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