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跪在地上的松苓,自己则只带着紫英兰英便离开了。

姜嘉卉见自己完全劝不住妹妹,也只能干着急,她只能祈祷父亲母亲不会知道此事。

元府,菖蒲已被按在地上打了十个板子,唇边都开始渗出了鲜血。

看着菖蒲趴在长凳上脸色惨白的模样,元敏柔心里难受至极,“菖蒲,菖蒲,你别死啊菖蒲,长姐,你不是要打我吗?你打我吧,你罚我,骂我,怎么都可以,你别打菖蒲了。”元敏柔挣脱了控制住自己的小厮,跑过去趴在了菖蒲的背上,泪珠大颗大颗地滑落,她哭的声音嘶哑,悲悲切切地央求着元敏宜。

元敏宜见她这模样,嘴角露出嘲讽,就是不为所动:“知道你急着受罚,等会儿就轮到你了,等你的婢女先受罚完,就是你受罚。”

“住手!”随着一声稚嫩的怒斥,姜琼华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和松苓跑了进来。

“你怎会来我府上?好你个松苓,你竟敢私自去将军府!”察觉到松苓躲闪的眼神和脏一块净一块的衣衫,元敏宜怒目圆瞪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说着便将手中的茶杯朝松苓砸了过去,但好在姜琼华眼疾手快将松苓往旁边拉了一下,这才没被砸到。

“我的家事,与你何干?你私自闯入我府中,可还有家教?”元敏宜走到姜琼华面前,眯着眼睛斥道。

“敢问敏柔姐姐的婢女和敏柔姐姐到底是做了何事让敏宜姐姐如此大动干戈?”面对元敏宜的怒气,姜琼华却丝毫不怕,直视她的眼睛反问道。

“半夏训斥我们二小姐,菖蒲只是护主,告诫半夏不要对主子大呼小叫,大小姐就....”半夏刚想颠倒黑白,松苓便抢先回答。

“哦?既然如此,菖蒲也没错吧,反而是半夏,不敬主子,该罚的是半夏啊,主子就是主子,就算是庶出,也是上了族谱的二小姐,怎能让下人随意训斥?敏宜姐姐的奴婢这样僭越,合该早早发卖出去,否则传到外头,大家还以为大理寺家的嫡出小姐御下不仅失败,还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处处打压自己的妹妹呢!”

姜琼华极少拿身份去压人,她总觉得丫鬟们也是爹娘生养的,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伺候人呢?所以她对自己府上的下人都是极好的,这一次拿身份出来压人,实在是看不过眼元敏宜的丫鬟借着自己主子的势去欺负元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