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怎么想。”
怎么想?
模凌两可。
“等等。”
覃时越将车停在路边,示意姜觅,自己要去接听电话。
姜觅点头。
覃时越下车后,没有走远,就车头不远处的路灯下。
“说吧!”
“我的人查到她失踪那几年的行踪了,虽然不全,但是有了大致的轮廓。”
“哦?说来听听?”
“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她接近你有目的?”
覃时越看了一眼不远处车内的姜觅,她正在玩手机,应该是手机里什么东西引起她的兴趣,让她唇角往上。
“什么目的?保密条令是白学的?”
他们的职业,就决定他们身上有很多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
很多事情,就连家里最亲密的人,都不可以说。
比如,这次他去出任务。
在哪里?做什么?
除了内部的人,其他人谁都不知道。
“好,那我就直接说了。”
六年前,姜觅高考后填了志愿就出去旅行。
那一年夏天,很热。
白日的温度,创历年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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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夏天,很干。
接连好几个月都没有下过雨。
很多城市都开始拉闸限电。
姜觅失踪在一个拉闸限电的晚上,在所住的酒店失踪。
因为停电,监控什么的等于摆设。
在那个到处都漆黑一片的夜晚,没有人知道姜觅身上发生了什么。
所以,事后警方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三个月后,姜觅以囚徒的身份出现在非洲某地下钱庄。
“地下钱庄?”
“没错,就是地下钱庄。”
但是这个地下钱庄和别处都不太一样,说是地下钱庄,不如说是一个非法黑|社会。
洗|钱,贩|毒,人口|买卖,器官|买卖,卖|淫。
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先说她为什么会失踪。我这边调查到的消息显示,她是被人看中了身体器官,原本的打算是悄悄将人绑架,秘密送出境,然后置换她的身体器官。”
“你说什么?”
置换身体器官?
“随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她就出现在那个地下钱庄。”
春日的夜晚,温度适宜,而覃时越却觉得浑身发寒。
那个时候,姜觅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一个刚刚参加完高考,对大学充满向往和幻想的普通小姑娘。
“想要她器官的人是谁?”
“……人已经死了,姜觅出境的时候,发生一些状况,导致对方没有等到姜觅的器官,衰竭而死。”
“对方是谁?”覃时越还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本人死了,总还有其它知道内情的人。
“国外的一位富豪千金。”覃衍始终没有告诉他对方的名字和身份,只给一个模糊的称谓。
“国外的富豪千金?”覃时越眯着眼眸,寒光乍现,“她是怎么会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姜觅的?又是如何知道她们二人的器官是吻合的?”
覃衍在电话里沉默,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很久,至今没有找到答案。
“她要什么器官?”覃时越又问,语气淡淡,覃衍还是从中听见了酸涩和愤怒。
“……都要。”
覃时越紧握双手,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
这样的事,无论发生在谁身上,他都难掩愤怒。
这些人究竟是有多么冷酷和残忍?
“我要他们的资料。”
“时越!”覃衍不太赞同。
“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你就应该想到的,如果你不给我,我自会想办法得到。”
覃时越说的没有错,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他纠结很久。资料他早上一早就拿到了,就是在纠结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太了解弟弟脾气,最后他还是拨出这个电话。
明明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依旧要做最后的努力。
“晚些时候给你。”
“放心,我不会冲动,我只是需要做……”
“我明白。”
“时越,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想和她在一起,她呢?会同意吗?就算你们两情相悦,要走到一起,也会困难重重。”
不说别的,如果覃时越和姜觅走到一起,姜觅的身份那一关根本就过不了。
更何况,如果姜觅曾经的经历被揭开,被别人知道,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哥,”覃时越忽然很慎重的叫一声,“做医生有很多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