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是《虬髯客传》，颇有江湖游侠的飒爽与酣畅，看得朱瞻基津津有味。

看完戏，朱瞻基叹道：“都尉啊，朕想出去巡视下边防，你以为如何？”

赵辉心道怪不得皇帝请他看戏，原来是无聊了，想跑出去玩。但文官们已经得了朱棣PTSD，对于皇帝出巡都本能的厌恶。

“诸位阁老他们怕是不答应吧？”赵辉试探道。

朱瞻基果然露出了厌烦的神色，没有回答。

赵辉心里有数了，便宽慰道：“陛下身系社稷，确实轻易离不得京师。”

朱瞻基辩解道：“我爷爷怎么见天往外面跑，朝政却丝毫不乱呢。”

赵辉笑道：“这不是文皇帝有先帝监国么，陛下的儿子现在可没法监国。”

赵辉提议，去边关暂时不行，不如先去西山转转，巡视一下火器厂。

两人来到火器厂，赵辉向他展示了几样新研发的兵器。

首先是霹雳球，这玩意是个爆炸类火器，点燃后扔出去，里面的火药燃烧后，会使得球壳炸开，里面的铁片、铁钉会激射而出。

其实就是鳖版的手榴弹。

朱瞻基看了点点头，毕竟他是上过战场的天子，一眼就瞧出来了关键所在。

看了霹雳球的实战演示后，朱瞻基笑道：“这霹雳球爆炸力度不够大，只有够有力，才能将铁片铁钉飞射而出嘛。”

赵辉频频点头，“陛下英明，所言甚是。”

又拍了拍快手王的脑袋，“陛下圣训，还不记下来？”

快手王呲牙，尴尬一笑：“小的不会写字。”连忙传来文书，陪同在侧，记录皇帝的指示。

朱瞻基拿了一枚霹雳球，掂了掂，皱眉道：“这玩意跟小西瓜这么大，这么重，砸人都还嫌大了点呢，应该要做小一些。”

快手王解释道：“小了装药不够，威力不够把球壳炸开。”

赵辉提议：“应该研制威力更大的火药，现行的火药不堪用。若是有更好的火药，火铳能打得更远，火炮威力更大，一炮破城不是梦。”

朱瞻基眼睛一亮，对赵辉道：“爱卿，这事你即刻命人去办。”

赵辉也跟朱瞻基摆困难，“火器厂大多是铁匠，生产他们在行，要让他们研究火药，实在是两边无法兼顾。”